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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硕的,带着厚茧的大拇指已被嚼玩,她开始品尝宽大的手掌了。
司机的两腿之间又有腥臭的液体留了下来,他拼命的命令自己的腿往外跑,却怎么也命令不动。
他的心中只是回荡着一个想法: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
谁说鬼魂害怕杀死他们的人,分明不是这样,不然为什么这女鬼能一直跟在他的旁边,还吃了他一只手。
他看着女鬼啃食手掌时那满足的神情,浑身呲呲呲的冒着寒气,等她吃完了那一只手掌,她还想要吃什么?
他腿上突然有了力气,就这么转过身,往车子的反方向跑去,他已经顾不上跑回城这回事了,他只想逃离这辆恐怖的车。
而他悚然的发现,不管他跑的有多快,那辆车总会匀速的跟在他的身边,不曾超过,不曾后腿,他跑动的踹息声混合着一刻不曾停息的咀嚼声,回荡在这深邃的夜里,就如同一首癫狂的协奏曲。
突然,一旁的咀嚼声停了,他满面惊悚的回忘过去,就看到那一双没有了情绪没有了焦距的眼睛直勾勾的对着他,然后眼角缓缓地向上挑起。
他被吓得发出一声惨叫,拼了命的往后退,可他的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往前冲。
他伸出另外一只手,下意识的推拒着车里的,看上去满足而开心的女孩,可当他的手接触到那张冰的仿佛死人皮的脸时,他就猛然的发出了一声惊天惨嚎,他的另一只手,也被扯了下来。
他看着女孩伸出长而卷的,黑紫黑紫如毒苹果的舌头,歪着头,去舔舐手腕断裂处溢出来的鲜血,差点就要吐出来。
不知是他老婆给他求的幸运符有用,还是他今天白天刚拜的秃驴有用,他竟然没这么痛死过去。他依然有力气狂奔,可狂奔的路上却要与骨骼被嚼碎的咯吱咯吱声相伴,直到最后,他费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仰望着天空中那一轮硕大的,边缘透着绯红的月亮,整颗心如同浸泡在火山冰湖中,随时随地都可能被蒸发殆尽。
他看着自己的右手被一点一点的吃光,终于承受不住,猛然的变换了姿势,砰砰砰的在地上磕起了头:“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饶了我,我保证今后不做一件坏事,保证去自首,你饶了我,饶了我。”
他疯狂的在地上砸着,砸的额头鲜血长流,可正在品尝右手的人女孩却完全没有搭理他,她很快嚼完了几个手指,很快就要将这个手掌啃噬完毕。
在手上的最后一丝残渣都被她舔进了口中后,她才轻轻的推开车门,走下了车。
她单薄的人身躯就仿佛一页没有生气的纸,纤细的四肢修长,仿佛一只濒死的天鹅。
她一步一步的走近,不快不慢,又带着一丝独属于个人的韵律,就好似古代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
她走到了司机的面前,俯视着这个肮脏的,发臭的野兽,仿若黑洞一般的眼中突然多了一些波澜。
她缓缓地蹲下身,伸出细弱如鸡爪的手,握住了他的脚腕,想要将他的大腿连根扯下来。
可这时,一道厉喝突然的响起:“大胆,快住手!”
与之相对的,是一道骤然亮起的,仿如大日之光一般的红光。一个符篆迅速的飞过来,在飞过来的途中变为了一个金红色的光球,打向女孩的手。
火球中仿佛蕴含了一丝大日精气,极阳极正的光迅速的照亮了这一片地域,照在了女孩的身上,让她如冰雪一般消融。
感觉到力量正在迅速降低的女孩苍白的眉眼皱起,却没有发出丝毫的痛呼,她就这样挣着一双黑沉沉的大眼睛,看着眼前那一条油脂格外多的肥腿。
而就在火球要击中女孩的那一刻,一个在平凡不过的小石子突然飞了过来,直接打中了火球的核心。
消散的火球就如同一场绚丽的烟花,在烟花还没有散去的时候,一个小小的红衣身影突然出现在了另一边:“你们在玩什么?我也要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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