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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极有分寸的大伯母,是不会轻易说这种话的。
那祯笑意盈盈的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破天荒地忙着给大家拿碗筷。
杨龙慧平日里虽然不怎么爱搭理林义,可对他的亲戚朋友那是相当热情,一如既往地应了村里口碑最好的景。
安置好了大伯母,就见这位邻家婶子探头看向马路,疑惑问:“刀疤呢?怎么不见人了?”
大伯母笑的很和气,“你别找了,刀疤被我那口子留着喝酒,估计已经吃上了。”
“那好,就不等了,我们开吃。”杨龙慧也是满笑着应一声,坐下来吃饭。
三个女人一台戏,餐桌上都是两大妈在唠家常,偶尔还互相恭维恭维。那祯有时候也插一句嘴,保准两人开开心心。
老村长、那祝和林义根本搭不上话,默默看一眼,默默抿点小酒,默默吃菜。最多不忘了捧个哏。
大伯母离去的时候,说明天晚饭两家人一起吃,去她家吃。杨龙慧送到马路上,应承了。
林义看在眼里,无语在心里,不敢也不能做声。很显然,那祯妈发现拆不开两人,那就先入为主,抢先造成既定事实。
至于后面的洪水滔滔,她哪管得着,淹死一个算一个。
刀疤要走了。
林义有点担心,“你今晚喝了酒,要不明早再走吧。”
刀疤拍胸口保证,这点酒误不了事,他以前淘金时喝的更多也没出意外。
一边的林凯和林家大伯听了,那还得了,客人没陪好,怎么能行?
于是刀疤又被这父子俩拉了回去。
被林家大伯一起拉去喝酒的还有老村长。这位老村长和大伯年纪相仿,还是小时候穿开叉裤的玩伴。虽然长大后不经常聚一起,但见了就亲。
廖墩颐送的田螺已经用清水漂了一个多礼拜,干净了。
晚上闲着没事,林义呆在小卖部和那祯一家仨口一边看电视,一边剪田螺屁股。
准备做大家都爱吃的嗦螺。
不过主厨得是林义,其他人不会弄,还得跟他学。
剪了一会儿,那祯就不愿意动了,唉声叹气说她没有做农民的好命,干不来活,然后端一盘南瓜子就悠闲地磕了起来。
林义故意问,“这田螺有多少斤啊,你们过称了没?”
那祝手脚麻利地剪了个屁股说,“十三斤左右。”
那祯笑眯眯地懂他意思,把即将送到嘴边的瓜仁硬是改了道,塞到了林义口中。
为了确保自己不是偷懒,那祯吃了那么二十粒左右就会往林义嘴里塞一颗。
有时候善心大发了,过意不去了,也许会连着塞几颗。
那祝和杨龙慧对此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专心弄美味。
晚八点左右,田螺处理完毕。正当那祝烧火,林义准备开炒的时候。
河对面突然灯火通红,发出了尖锐的吵闹声,叫喊声,以及嘶声裂肺的哭声。
几人扒在窗口张望,此时河对面的晒谷坪里人挤人。
左边都是熟悉的村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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