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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和他那小三儿在四九城中,呆的时间并不长,绝难有心力去养第二只通灵的猫害人。看到这里,我的心才稍稍放下来。
外面已经是一片黑暗,淡淡的月光下,鹅毛一般的大雪飘散下来。
我在窗前站了一会儿,结了一层雾气的窗户上倒映出了一张英俊而又有些沧桑的面容,那个高大的男人他怀中搂着个婴儿。
婴儿生的很是漂亮,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梁。
是玄青抱着孩子来找我喂奶,我安静的站了一会儿,没有立时回头。目光好像陷进去一样,情不自禁的就盯着这男子柔情中带着邪异的双目中。
“圆圆被凌翊抓到了,你想想看,要怎么处理它。它是厉鬼,超度不得。道门对于厉鬼的处理方法,就是把灵魂打散了,让其灰飞烟灭。”窗户映出的玄青,他搂着孩子动作优雅的坐在我刚刚坐的椅子上。
我心里猛然间一凛,让圆圆灰飞烟灭?那不是什么都没有了吗?这种结局,绝对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灰飞烟灭这种惩罚太重了,圆圆所做错的事情,远远没有到那个程度。
我回过头去,说了我自己的想法,“我记得我姥爷说过,阴间有牛头鬼和马面鬼专门抓有罪的阴魂回去给三司审判。也听说灵媒,裱糊匠,还有一种阴间的代理人,专门帮助鬼界把厉鬼带去给阴司审判。”
“你想让她入鬼界?但如果送进阴司,也是要受诸多的惩罚,百年之内都不能轮回。”玄青抬头看着我,我闪躲了他的目光,接过他怀中的孩子。
我不想让他发现我对圆圆心软了,甚至我自己也不敢面对我对圆圆心软,忍住了没有向玄青求情,淡淡的说道:“阴司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吧,这世上本来就是因果报应循环。”
我二舅的仇,无论如何都不能不报。
我拍了拍怀中孩子的身子,不自觉的吻了他的小脸蛋。这孩子在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很爱哭,简直就是个便携式的哭泣包,噪音筒。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段时间,很少听见他哭。
他很可爱,一见到我便用软糯的声音叫着我“妈妈”。
这孩子的生母也不知道是谁,居然和一个鬼结婚,生下了一个人类的孩子。他身上没有一个地方和鬼能沾边的,而且阳气也很重。
玄青从我的身后搂住我的身子,下巴靠在我的肩上,低声的说道:“琼儿,要不要我帮你把你爸爸找回来?”
“由着他吧,找回来又能怎样呢?”我扬了扬眉,让我爸一个人在外面流离失所的过逃亡的生活,才是最大的惩罚。
我有些疲累,无声的靠着玄青的胸膛。他不是我心爱的人,却好像是这个世界上,能够支撑我走下去的依靠。
又过了几天,四九城的大雪停了,天上出现了阳春三月的暖阳。
我姥爷家来了两名的苗疆养蛊人。陈警官也被叫来,大家在院里晒太阳,用纯阳的太阳光,晒去身上的阴气。
养蛊的人是都是两名女子,而且是传统的苗人。她们是不穿普通的衣服的,出入四九城这样的大城市,依旧是把少数民族的服装穿在身上。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附近片场当中跑出来的演员。
养蛊人给我们挨个的号脉,她们两个好像很有解蛊毒的经验,号脉之后就用我姥爷的钢笔写了一副药方。
因为她们不是很懂汉字,所以有些字还是用苗文代替的。
但好在,苗文是可以翻译成汉文的,所以只要按着药方抓药,每日三帖的服用,三天就会好起来。
但唯独我身上的蛊毒那是很复杂的,跟我姥爷和陈警官的不一样,是七虫七草蛊,根本分辨不出来是哪其中毒草和毒虫。一旦搞错了,开出来的药方能把我毒死。
她们两个养蛊人觉得有些复杂,说要在我家观察几天。确定了我身上到底中的什么蛊,才能够想到办法帮我解毒。
这时候,陈警官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接起了电话,聊了两句,忽然惊异道:“什么?那个女人要见曾老的孙女?行了行了,我问问曾老和他孙女的意思吧?”
我听了这话,直接问道:“是……是圆圆的妈要见我。”
“恩,她要见你!要最后见你一面,和你单独聊聊。她进了看守所之后,身体就极具衰弱,医生说浑身的脏器都衰竭了,只剩下一两天的命了。”陈警官坐在椅子上,手指弹着膝盖的骨头,一字一顿的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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