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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潇目光炯炯,寸步不让地盯着齐灏:“二哥,我不能让一个讨厌燕地的人做燕地的主人。你就是把爵位传给我们那个每天喝酒喝的不知道日月的四叔我都没有意见,但传给他,我第一个反!”
“他年纪还小。”齐灏无奈地道,“那是个意外!”
“不是意外。”齐潇咄咄逼人,“徐夫人已经把他养成了熙照的一条狗……”
“繁生!”齐灏喊着齐潇的乳名,声音前所未有的严厉,“大哥早逝,他变成这个样子,我们做叔叔的都有责任。”
“你如果有把这过错算到自己的头上,我没有意见。可我不愿意背这过失。”齐潇面色凛然,这一刻,血缘在他们身上得到了最充分的体现。齐灏和齐潇就象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他的年纪还小吗?我们象他那个年纪在干什么?二哥,我还记得,大雪纷飞,风刮在身上象刀子一样痛,你背着我赤着脚从顺江夜行百里到十墩……”
“你别说了。”齐灏闭上了眼睛,面露痛苦,“那是个意外。”
齐潇毫不退缩:“我不能让齐家祖祖辈辈经营了三百年的心血毁在他的手里。”
齐灏目光锐利如鹰:“繁生,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毓之,是我们齐家的一部分,同根连枝……二哥!”齐潇悲愤地喊了齐懋生一声,“父亲选你继承爵位,就是因为你在大事上比我明白。可这是家事。你就听我一回吧,就算我求你了,你就稍稍放下点自尊心行不行,柳眉儿也好。段缨络也好,甚至那个顾姑娘也好,随便和哪个女人上床生个儿子出来吧!”
齐灏喉头发紧。
那白嫩幼滑的腰肢,自己双手一拢就能握在其中,那么的纤细,那么地盈柔……那么小!
让这样的身子孕育子嗣,还不如直接要了她的命去!
齐灏面色端凝,沉默不语。
齐潇神色缀然,冷目对峙。
两人再也没有了吃饭的心情,不欢而散。
四平忙唤了粗使地仆人给齐懋生抬水洗澡。他又亲自张罗着齐懋生的换洗衣物。
当把齐懋生换下来的衣服递给粗使的婆子时,四平怔了怔。
齐懋生的裤子上有很明显的印迹。
如果是在军营里,这种事常有,可是昨天……
四平觉心里一紧,不由回头望了望正满脸严肃地躺在木桶里泡澡的齐懋生。
他心里隐隐约约有个感觉。
燕国公府,怕是要变天了!
段缨络到了快吃午饭的时候才回屋,她来的这么晚主要是齐灏把她叫去谈了很多事。
顾夕颜刚醒。正睁着眼睛躺在被褥里想着找谁要东西吃。看见段缨络进来,她似笑非笑地望了她一眼,道:“段姐姐,你又在齐懋生面前编排我一些什么啊?”
段缨络微笑着眨了眨眼睛:“我只是听从姑娘的吩嘱,十句话里说了一句假话而已。”
顾夕颜为之气结。
段缨络神色间带着一丝狡黠:“他发脾气怪我把你带了过来。我总不能让他记恨修罗门地人吧。只好把责任推到了你的头上了。说你听到他有危险如何要死要活的非要我带你到陵州来,到了洪台看见他不理你,你又是如何伤心欲绝哭哭啼啼寻死觅活……”
她的话还没有说话,顾夕颜一个枕头已经丢了过去:“你。你怎么能这么说,齐懋生心里肯定得意死了,难怪昨天晚上他说了那么多的奇怪话。”
段缨络轻而易举地接住了枕头。
“怎么,”段缨络挪揄地笑,“昨天晚上,发生了很多事?”
顾夕颜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大家只是说了会话。”脸上却不争气地升起了一团绯红。=首发=
段缨络当然不相信。可她也不会煞风景地去问详细的情况。她正色地侧身坐到炕边。从衣袖里抽出一张纸打开了递给顾夕颜:“你看看,然后背熟了烧掉。”
顾夕颜不解地接过了纸:“顾夕颜。父,顾希,关内郡丰州天水人士,生于熙照二百七十年,逝于熙照二百九十二年。母,魏氏,关内郡宁州东溪人士,生于熙照二百七十一年,逝于熙照二百八十九年……”她震惊地抬头望着段缨络。
段缨络点了点头:“这是你的新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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