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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照回到茶楼二楼雅间,满脸的愧疚:“让殿下失望了。”
“没有失望。”李璁露出微笑,似是在安慰项照,又似是在安慰自己,“万事开头难,好事多磨么,只是暂时还见不了洛水神针的后人,又不是永远见不到。且再等等,我的腿儿会有希望的,对吧?”
“对!”项照也露出白灿灿的牙。
李璁忽然想起一件事儿:“对了,上回你不是要跟方府的小姐相看么,相看得如何了?”
项照提起此事儿不由挠挠头:“没相中。”
“你没相中,还是人家小姐没相中?”李璁好奇地问道。
项照对方沐浔的印象,停留于方沐浔一脸冷冰冰的表情上,至于好看不好看,当时他实则也无甚心情相看,这会儿回想起来,竟是有些想不起来方沐浔长的是个什么模样。
于是他思索了一小会儿,便答道:“都没相中。”
李璁饶有兴趣地又问:“二表哥,打今年起,你得相好几回了吧?都没相中,你的眼光是不是有些高了?”
“人家小姐也没相中我。”项照自己知自己事儿,他的要求其实不高,也就是想找个合眼缘的,奈何眼缘这玩意儿,真不好找。
不过这话儿,他也就在心里嘀咕嘀咕,犯不着和年岁尚小的七殿下说。
“哈哈哈!”李璁笑了会儿,看看被他笑得有几分不好意思的项照,“无事儿,缘分未到而已。”
项照新奇道:“殿下竟也知缘分未到?”
李璁道:“我就是听母妃念叨过,往前不觉得这有什么道理,现今觉得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此是为何?”项照问。
“不然如何解释二表哥总相看不成的原因?”李璁反问完,又是忍禁不住,独自哈哈大笑起来。
“殿下尽取笑照。”项照听着李璁的笑声,心中的郁闷在不知不觉当中,驱散了大半。
老者名讳洛贵,算起来是洛右江的堂二伯。
洛贵这一支血脉和洛右江的这一支血脉,还存在着差异。
洛贵属于金陵洛氏嫡支的那一支,洛右江则属于金陵洛氏庶支的那一支,故而洛右江在京城当官这些年,从不以出身金陵洛氏自居,以致他当官当到大理寺卿了,是一衙首官了,亦鲜少人知他与金陵洛氏的关系。
一直被世人所知的洛水神针的后人,便是洛贵所在的这一支嫡系。
金陵洛氏从很早很早之前的先祖开始,就很清楚地将嫡庶分开,嫡支承继洛水神针的医术,庶支耕种为官,贫穷富贵,皆不属洛水神针的这一脉。
洛右江打小便深知这一点儿。
也是不想知道都不行。
打他晓事儿起,他母亲就把嫡庶两支的明确分工,当成哄睡他的故事来同他讲,故而在会背三字经之前,他便把洛家祖上此不同的两支血脉,给分得清清楚楚,知个明明白白。
一直到如今。
他已年过不惑。
今日到南里码头接族里的洛贵,还是嫡支那一脉,算起来是他堂了又堂,不知得堂几辈的堂二伯,他就开始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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