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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二人齐声应道。
文方把他扶至孟十三身旁的凳子上坐下,便跟在文原后面退出屋子。
随着孟十三也让宝珠退到门外去。
屋里瞬时只剩下兄妹俩。
“二哥想与我说什么?”孟十三询问的同时,视线落在孟仁吉的眉心上,并未发现黑气,可见黑气确实已被驱除干净,不免未等孟仁吉的回答,又问道,“文方说二哥把午膳全给吐出来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孟仁吉听着孟十三关心的言语,摇头道:“没有哪里不舒服,只是病好了,脑子也跟着清明了许多,在午食之前,想到昨日神智不清之时,我吃的那些……呕!”
话儿未完,他赶紧又捂住嘴巴。
孟十三明白了:“二哥是想到了那些蚊子?”
“呕!”孟仁吉点头,干呕得更厉害了。
孟十三诧异:“二哥是恶心到连听都不能听到了?”
孟仁吉再次点头。
她沉默了。
昨晚她还想着把卷食蚊子之事告知兄长,岂知她还没来得及说,兄长自个儿回想起来,反应竟是这般大,连听到蚊子二字都要干呕。
怪不得连午食都吐了出来。
孟仁吉干呕了一会儿,胃里实在没什么东西可吐了,回到内室漱漱口,才又回到外间桌旁坐下:“我生病之后,所有的我那些怪异的行为,我都想起来了。还得多谢你,治好了我的病。”
“二哥既是有听到我与文原说的话儿,那便该知道兄妹之间,不必再言谢,谢之一字,于家人之间说多了,那可就生分了。”孟十三在孟府里生活的日子越长,越融入孟良辰这个身份,随着时间的增长,有些情感便渐渐浓厚起来。
毕竟她附的这具人身就是孟良辰,真正流着孟家的血,有着血浓于水的天性。
“是,再不提了。”孟仁吉笑了,他神色憔悴,连这一抹笑容也带着虚弱,“不知我那病症,是何怪疾?”
他让文方文原下去,便是想单独问问大妹妹,他得的是什么奇怪的疾病。
提起那束黑气,孟十三可就有话儿要问了:“二哥在昨日发病之前,可是去过什么地方?”
“也没去哪儿,昨日上晌就去了一趟坤正阁。”孟仁吉答完又问,“莫不是那病症还与我去的地方有关系?”
“二哥好好想想,去坤正阁时,可有发生何等怪异之事?亦或接触过何等怪异之物?”孟十三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接着往下问询。
孟仁吉意识到还真和他去的地方有关,他静下心来,仔细地想了一会儿,道:“怪异之事倒是没有,不过我在坤正阁不小心摔坏了一块砚台,这算不算?”
“什么砚台?”孟十三不确定与砚台有无关系,得见到实物方能断定,“那砚台现在在哪儿?可还在坤正阁?”
孟仁吉回道:“那砚台听说是个古物,一直摆放在坤正阁里,卖了许久,也没能卖出去。虽是个古物,却只值十两银。我摔坏之后,只能把它买了,摔成两半,也无法用,便让文方拿去丢了,丢在哪里,那得问文方。”
说罢他正想把文方喊进来回话儿,岂知孟十三比他还快一步:“文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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