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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笑话儿!”时屿才不上当,“你大我那么多!”
“时五公子既说了某乃懦夫,那么懦夫对上小儿,有何不可?有何可笑话儿的?”丁蓝桉并不介意以大欺小,拿住时屿说他是懦夫,他索性回击时屿乃是小儿。
时屿闻言恼羞成怒:“我已非小儿!”
“既非小儿,何以躲在人后不敢出?”丁蓝桉讥讽道。
“你!”时屿不学无术,连吵架都吵不赢,只能怒视着丁蓝桉。
孟十三听到这里,轻声问身旁的宝珠:“可有打听到丁公子说了时二小姐些什么?”
宝珠道:“没有。都是打起来之后,大家才注意到他们的,在此之前,他们是如何打起来的,也是人传人说了一点儿,压根就无人听到丁公子私议过时二小姐。”
姜子瑶此时道:“夭姐姐,我觉得丁公子纵然有说过时二小姐什么,那应当也不是什么不能见人的,毕竟丁公子与时二小姐也不曾有过交集,说道不了什么。”
孟十三的视线再回到楼下,只听丁蓝桉又道:“我也不过是说时二小姐喜好古物,此喜好异于常人罢。平常的女娘喜好一些精巧美丽之物,不料时二小姐却是为了一件灰蒙蒙的古物,硬是仗势欺人,将人家小老儿不愿出售的传家宝强抢了去,还把小老儿痛打了一顿,至今小老儿还躺在床榻之上,连自理的力气都无。怎么?时二小姐做得,我却说不得?”
“古物?”孟十三听到古物二字,目光即时从丁蓝桉的身上移开,锋利地直钉在时屿身上。
未曾想看一场架,竟还有这般收获。
“夭姐姐对那件古物也感兴趣?”姜子瑶见孟十三脸色有异,不免关心道。
孟十三摇头:“不是。”
而后没了下文。
姜子瑶想追问,又觉得追问不大出来,且这会儿也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遂作罢。
“那是我二姐的喜好,与你何干!”时屿虽混蛋,却是个时时刻刻护着姐姐的好弟弟。
“我也就说这么一句,时五公子激动什么?”丁蓝桉言罢,又啊一声似是自个儿悟透出来,“莫不是时五公子怕小老儿将时二小姐告上京衙,让时二小姐那丑陋的面目公诸于众?”
此时此刻大闹一场,围观者众,何尝不是已然公诸于众?
金白昔站在柜台内,冷眼旁观到这会儿,心里是直叹气儿,抬眼见到孟十三也在瞧热闹,他顿了顿,又低下头。
罢,自从孟大小姐与陆小国舅在此对峙过一场之后,楼下大堂时不时便得迎来一场小吵小闹。
只是今日这一场,尤其闹得大了些,竟是呼兵唤将,把他家雀仙楼好好的茶楼,给打闹成桌残凳毁的战场。
“也不知那个小老儿现下在哪儿?丁公子有无着人护着他?”姜子瑶听着不禁呢喃了句。
孟十三侧脸看着她:“你在担心那小老儿?”
“能不担心么?那小老儿不过是平民百姓,经过今日丁公子这么打一场,如若丁公子不护着那小老儿一些,那小老儿定然是活不了几日了。”姜子瑶莽归莽,却不代表她想不到私下暗底里的一些龌龊手段。
孟十三心慰地笑了,抛开其他不说,姜子瑶的心确实善。
“丁蓝桉你莫要胡说八道!”时屿此时才意识到雀仙楼的客官,几乎全聚在楼上楼下看他们这场架,他姐姐强抢百姓的传家宝,也随着被丁蓝桉这个大嘴巴喧嚷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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