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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朱看到常青过来,也不废话,直挑重点说:“郭嬷嬷让王贵来送信儿,说孟大小姐被文捕头带到京衙大堂去了!”
“什么?”常青险些跳起来,难以置信地再问,“可有说因着什么案子?”
“乔郎中的夫人状告习御史之女逼死乔将军之女的案子!”常朱虽是带着王贵过来文华殿,可王贵只是东宫的小内侍,还不够格到殿门前来,便只他过来通传,“你赶紧上禀殿下,请殿下示下!”
“哦哦哦!”常青忙不迭点头,转身疾步又进了殿,到李寿身侧低声唤道,“殿下。”
“说。”李寿眼不离奏折。
“王贵进宫传话儿,说因着乔郎中的夫人状告习御史之女逼死乔将军之女的案子,孟大小姐被文捕头带到京衙大堂去了!”常青一句话儿尽数上禀完。
李寿搁下奏折,起身面向宗帝,叉手道:“父皇,儿臣想歇会儿。”
“可。”宗帝头也没抬。
甘总管笑眯眯地看了眼常青,常青被看得眼也没敢抬。
常青禀得再轻,都在一个殿内,上下首的案桌也没离多远,甘总管的耳朵好使,宗帝的耳朵也不赖。
故而待到李寿带着常青常朱离开文华殿,宗帝边批红边吩咐甘总管:“你去查查,是什么案子。”
“诺。”甘总管领命。
王贵见李寿走出文华殿,赶紧迎上前行礼:“殿下。”
“起来说。”李寿步伐不停。
王贵起身,常朱让出位置,他补位跟在李寿身侧,缓缓将郭嬷嬷让纱绒来通传的消息,条理清晰地从头说到尾。
说到最后,常朱才知道自己传错话儿了,垂着脑袋不敢吭声。
“你说夭夭是自愿跟着文捕头到京衙大堂去的?且是夭夭自己提出来的?”李寿脚步微顿。
王贵道:“纱绒是这样说的。”
“起先文捕头只是受陆森之命,到孟府问询夭夭,能否为习嫣婈作证,证其清白,夭夭却主动上京衙公堂……”李寿轻声自语,直觉不对,此中定还有发生旁的事儿,问王贵,“可还有传别的话儿?”
“郭嬷嬷还让纱绒来禀,习二公子被孟四公子带着进了孟府,此后孟大小姐被孟四公子身边的小厮请到前院见了习二公子,随着在跟文捕头出府之前,孟大小姐到后院主院见了孟老夫人。”王贵仔细回想着,力求无任何遗漏。
“仁康?那位习二公子也在青北书院住读?”李寿记得孟仁康一直在青北书院念书,一个月里只回府三日,“今日是书院的休沐日?”
常青答道:“回殿下,应当不是,今日非十之日。”
青北书院与国子监一样,都是一个月休沐三日,每逢十、二十、三十之日休沐,若当月无三十,便最后一日休沐。
“那就是仁康特意请了假,带着习二回到孟府,大抵是习二想求夭夭帮忙,故而先求到仁康跟前,让仁康带着他进了孟府,这才见到了夭夭。”李寿揣测道,“看来是夭夭答应了帮忙。”
还没走回到东宫,他已然将来龙去脉了解清楚,心中也有大概的猜想。
他问常青:“符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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