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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他还以为时兰溪只顾着自己,毫不顾及时府里的其他人的死活呢,毕竟连太子殿下都敢肖想,原来依他的料想,今日当街拦截时兰溪和时屿,纵然是以时屿作为人质,时兰溪也不会那么容易就妥协。
没想到,没想到啊,时兰溪比他料想的还要在意时屿这个弟弟。
奈舍和奈页齐齐被训了,再不敢吭声。
过了会儿,陆罗才又问奈舍:“你有没有好好在孟大小姐跟前表现?”
说起这个,奈舍就有很多话儿要说了:“有!奴婢不仅在孟大小姐跟前有问有答,离开时奴婢还对着孟大小姐身边的丫鬟,很是友好地笑了下!公子,奴婢有信心,她们一定对奴婢的印象改观了!”
到底上两回在雀仙楼和陈楼,他对孟大小姐身边的宝珠都没什么好脸面,言语更是不客气儿,现在已经做了弥补,想来下次再见,可以有一个全新的开始了。
陆罗听得挑高了一边的眉毛:“你是怎么笑的?笑来给本公子看看。”
奈页也很好奇奈舍是如何展露友好的。
主仆俩同时看向奈舍。
奈舍甚有信心地嘴角上扬,露出一个不自然的僵硬微笑。
陆罗默默地撇开眼:“……笑得很好,下次别笑了。”
奈页则是忍笑忍得很辛苦。
奈舍先是被陆罗禁止再笑,后又看到奈页忍笑忍到双肩不停抖动的模样,他再笨也瞧出端倪,脸上赶紧收起微笑,心里决定今晚回屋睡下之前,他一定要对着镜子笑一下。
他倒要看看自己能笑得有多难看,以至于公子和奈页的反应都这般大。
与此同时,时府。
时兰溪在自己的院落里已经发疯了一个晚上,时屿没敢回自己的院落,他就站在堂外院子里,听着屋里面时不时砸得哐哐响的动静,过一阵就往门里面瞧下。
他打算等他姐砸东西砸到气消了,他再进屋里宽慰他姐几句。
不就是古物么,不就是一个红花瓷小碗么,再找便是了。
“好你个孟良辰!勾引太子殿下一个还不够,居然把陆小国舅的魂儿也给勾走了!”时兰溪气愤地把手里刚拿起来的小插屏丢出去,“一脚踏两船,不要脸的贱人!”
她走到博古架旁,伸出双手把一座古城木雕取下来,双手举过头,又是用力地往地面一砸:“我一定要告诉太子殿下,一定要在太子殿下面前拆穿她水性杨花的真面目!看太子殿下还要不要她,还会不会特别优待于她!”
她气得胸口起伏不断。
也是砸累了,骂渴了,她端起桌面幸存的茶碗喝了一大口,没想到入嘴又凉又苦,她即时她嘴里的茶水喷出来。
“死人是不是!茶凉了不会换啊!”时兰溪抬手就把茶碗往在边上侍候的画眉身上砸。
画眉不敢躲,被茶碗砸个正着,剩下半碗的茶水湿了她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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