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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少知离京了,整个京城的氛围似乎都轻松了起来。
宋瑛这几日忙着梳理账本,看看这段时日亏损了多少。
这一看,她又开始心疼了。
发儿劝道:“在京的铺子已经重新开张了,会再赚回来的!况且温小侯爷不是还活着吗?让他出钱。”
宋瑛:“他出什么钱?”
发儿:“温小侯爷劫持您,差点儿害您和小小姐出事,这么大!一笔账,咱们可得跟他好好算!”
“对哦!瞧我这脑子,都忘了,还有给他用的药,以及先生和白瑜医治的费用,我得好好的,仔仔细细的,算出来!”
于是,一张新账单再次送到庆义侯府,不多时,又传来温丁义的哀嚎。
可能是没钱了,温丁义亲自上门来讨价还价。
“郡主,不是我不给,自上次之后,府中实在是没钱了。”
为了证实,温丁义还带来了自家府上的账房,把账本交给宋瑛看。
宋瑛翻了翻,的确是没多少钱了,但是……
她微微一笑,“我听说温侯在东郊外有间风景极其秀美的山庄,尤其是看日出的时候,简直美不胜收。”
温丁义心脏咯噔一跳,“这这这……”
这一刻,他是真想跟温峻断绝父子关系!
宋瑛笑了笑,“温侯莫要紧张,我不要您的山庄,只是借用。”
听到是借用,温丁义放心了,他大方道,“郡主随便借,借多久都没关系。”
“温侯别急,山庄用来住人,您南边的田庄,可否也借我用用啊?”
温丁义发现自己惹了个贪财的,瞬间没了刚才的大气,小心问道:“不知道郡主要借多久?”
宋瑛伸出两个手指头,“不多,就两年。”
两年……还行?
温丁义点点头:“成!都怪我那孽子,是我这做爹的没教好,我代他先向郡主说声抱歉。”
“哎哟,侯爷您是长辈。”宋瑛却是坐在位上一动不动,“您快坐。我知道侯爷您就温峻一个儿子,可您也知道,他是陛下要审问的人,再如何也得要关上一阵子。”
温丁义眼睛动了动,从宋瑛话里听出门道,只说审问和关,没说处死,这事儿就有转圜的余地。
他惆怅地拍了拍腿,“所谓子不教父子过,都是我的错。郡主,孽子做错了事就该受罚,等他回来,我一定让他向你负荆请罪!”
你要什么,我都答应,我只要儿子活着,拜托了。
宋瑛让发儿给温丁义添了茶,轻轻说道:“前阵子听说温侯生病了,不知道现在身体如何?”
温丁义赶紧演上,忙捂着心口咳嗽起来,“唉,老毛病,这不为了我那孽子的事,也顾不得这身体了。”
宋瑛:“温侯在府中养病,不知道我父亲可有来探望?”
温丁义心里冷哼,他来个屁。
但他不知道宋瑛问这话是何意思,只能委婉客气地回道,“我这人不讲这些虚礼,等病好了,再同宋侯把酒言欢。”
宋瑛:“温侯体恤我爹,可我爹才不会这般想。”
温丁义一愣,这丫头似乎对她父亲有很大怨气啊?
宋瑛笑了笑,端起茶杯饮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再道:“我也不瞒温侯,我这父亲从来只看利益,包括我们这些做儿女的。说实在,刚才看到温侯为了温峻,舍下老脸也找我,当真是让我感动,刚才说的借山庄、借田庄都只是说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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