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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激动过头,说漏嘴了?
朱元璋盯着顾正臣,严肃地说:“之前你神采奕奕,说起这东西时,可是很振奋,一脸崇拜,怎么,这会装糊涂了?”
顾正臣打了个哆嗦,只感觉西风猛烈。
以后朱元璋在的场合,绝对不能放飞自我啊——
顾正臣搓了搓手,想了想措辞,解释道:“陛下大概是听错了吧,臣说的并非喀秋莎,而是咔嚓杀,就是咔嚓杀一个,再咔嚓杀一个……”
朱元璋活动了下脚,面容威严:“你说的是,喀秋——杀,秋这个字还带了长音,这会改了说辞,是以为朕上了年纪,耳聋了,还是故意欺君?”
顾正臣郁闷,自己干嘛讲这玩意,将参悟说为餐物,骗下李善长还行,可老朱不好骗啊。
无奈之下,顾正臣只好开口:“好吧,陛下,这就是恩师构思的一类火器,臣就记住了。”
朱元璋微微皱眉:“只是构思的火器?朕怎么觉得,你好像是见过喀秋莎。”
顾正臣直摇头。
这玩意当真没见过实物,那都是影视剧、纪录片里看来的,不算。
朱元璋没有追问,顺着马墙走下了城墙。
辇车已等候多时。
朱元璋上了辇车,拉开帘子看着外面的顾正臣:“上来吧。”
“陛下,这不合适吧?”
顾正臣心头有些发毛。
朱元璋哼了声:“你都可以去送李善长,朕就不能送你一段路?”
京师动静,看来都在老朱的眼睛之下。
顾正臣不敢多说,只好上了辇车,里面有暖炉。
朱元璋看着没有半点拘谨,烤着手的顾正臣,问道:“你认为李善长还有野心吗?”
顾正臣没想到朱元璋会问出这样的话,这是改了主意,打算送李善长和李存义做个伴吗?
收回手。
顾正臣谨慎地回道:“陛下,臣以为,野心这东西,要么有钱,要么有人手,若是既没钱,也没人,那是成不了事的。”
朱元璋从一旁的盘子里拿了个橘子,慢条斯理地剥着。
李善长现在已经老了,没了韩国公的爵位,人就散了,至于钱,也不见得他能有多少。
如此说来,这个人可以不再考虑了。
顾正臣清了清嗓子:“就像微臣。”
“嗯?”
朱元璋猛地看向顾正臣。
顾正臣低头烤火,坦言道:“陛下可不要问臣是不是有野心,臣既没钱,也没人。别看侯府这些年有些买卖,可九成半都送去了格物学院,至于水师的那点人,他们就一个信念,杀敌报国,觅个封侯,为陛下效力与分忧,不是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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