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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一点余地都不肯给自己留,只是霸道的侵占着她口腔内的每一寸,像是宣誓主权般的狂肆。
他的手是真的冷,大掌扣在自己的胸口上,反复的揉捏着她的柔软,那刺骨的寒意让林盛夏下意识的颤动了下,可这样的动作却更像是惹怒了顾泽恺似的。
“痛了吗?”一吻作罢,顾泽恺擒着她下巴的手却没有松开。
林盛夏胡乱的点着头,只觉得周身都被疼痛给侵袭着。
唇也疼,身也疼,心也疼。
“你的痛,能比得过我失去苏暖的痛吗?”顾泽恺的话音刚一落下,林盛夏猛然间的睁开眼睛看着他的脸。
那张脸上冰冷无情,连点人类正常的情绪都没有。
她能说什么?比的过?比不过?
终归都是她输了!
“我不会跟你离婚的。”倏然,顾泽恺再度的开口,手指尖的力度越发的强势,似要将她下颌的骨头给捏碎。
林盛夏的长睫轻刷着脸颊,连伪装的笑容都浮不起来。
“我要用婚姻困住你,我要让你一辈子都在这座死坟中挣扎!我要让你知道什么是惹了不该惹的人!”
顾泽恺一边说着,一边轻声的嗤笑了起来。
似轻蔑,似残忍,似讥讽。
凭什么苏暖死了,林盛夏还能够恣意的活着?
他要让林盛夏困在婚姻的这座坟墓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盛夏怔怔的看着他的脸,像是没有听明白,鼻头还是红红的,整张小脸深藏在墨色的发丝之中,更为的苍白。
“这场婚姻,是我对你最大的惩罚!”
顾泽恺肆意的笑了,他淡漠的脸庞之上依旧带着林盛夏初识他时的那种俊美,可他却字字珠心,句句伤人的将自己心底的伤口无限的撕开,甚至毫不怜惜的在上面撒了盐。
当‘惩罚’二字从顾泽恺的口中脱口而出的瞬间,林盛夏的心凉了。
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有人说,爱情的终点站便是婚姻。
那么为何没有人告诉她,婚姻却是情劫的开始?
传说,渡劫之人要经受九九八十一难,而她的这场情劫又要经受多少的难才能够平安渡过?
人死不能复生,或许这辈子,自己都不可能超越苏暖在他心中的位置。
林盛夏突然将自己的视线落在宽大的落地窗外,为何明明是这么炽热的夏天,可她却觉得冬日已经降临了呢?
否则,她又怎么可能会这么冷?
寒冷刺骨的温度将她心里最后的一丝热度给泯灭。
同一时间的巴黎戴高乐机场。
红肿着眼眶的苏暖缓缓的步入到登机口,她用着最后一丝流连的眼神转身回头望着。
她这一走,还不知道什么事情能回来。
至少唐淮南,要将自己平安的消息转达给顾泽恺。
苏暖笑着自己的傻气,或许泽恺连自己差点登上过那架飞机的事情都不知道
这只可以说是造物弄人!
苏暖或许永远都猜不到,因为她的关系,会给未来几个人造成多么大的变数。
此时的她,只是按照原定的计划登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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