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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天澜没理她,依旧在写字。
沈妙言打了个呵欠,望着他略显阴沉的沉默面容,想起什么,圆眼睛里流露出一抹精光,“国师,你该不会是因为叙之哥哥,吃醋了吧?!”
君天澜手一顿,好好的白纸上,立即出现了一个墨点。
沈妙言跳下小板凳,伸手扯住他的衣襟,仰头看他:“国师,你真的吃醋了?”
君天澜将那白纸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本座说过,让你有自知之明。今日护你,不过是不想你丢了国师府的颜面。换做嫣儿,本座一样会出手。”
沈妙言听罢,有些失望,松开手,沉默片刻后,还是忍不住解释:“以前,叙之哥哥常常来沈府玩,请教父亲一些文章,我是他看着长大的,他自然会待我好!”
君天澜听着“叙之哥哥”这四个字,便觉刺耳,于是将笔搁了,声音冷漠:“净手。”
沈妙言见他神情似乎更加冰冷,于是不悦地鼓起腮帮子,去门外端水。
她将水端回来时,君天澜正坐在大椅上。
“国师,你净手吧。”她把水盆凑到他跟前。
君天澜慢条斯理地洗着手,水盆挺重的,沈妙言见他动作慢吞吞,忍不住拿眼睛不时去瞪他。
君天澜察觉到她不善的目光,却洗得愈发慢了。
沈妙言端着水盆,小手腕纤细,她觉得她那手腕快要断了,于是催促道:“国师,你洗快一点,我要端不住了!”
君天澜却不为所动,依旧洗得四平八稳。
沈妙言咬牙,在心中暗骂了句君天澜腹黑,随即眼底抹过精光,悄悄松了手。
安静的寝屋里,只听得一声“哐啷”,那只雕花红木盆整个儿地砸到地上,将一盆水溅得到处都是。
君天澜阴沉着脸站起身,抖了抖被打湿的袍子。
拂衣和添香听见声响后连忙推门进来,看见这情景,以为又是君天澜发怒,连忙上前准备收拾。
君天澜却冷声道:“退下。”
两人望了望他,又望了望一脸无辜的沈妙言,只得福了福身子掩门退下。
沈妙言甩了甩小手,瞥了眼君天澜湿漉漉的织锦长袍,一脸无辜地说道:“对不起啊国师,我手滑。”
君天澜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好玩吗?”
“国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回视他的狭眸,眼中满是无畏无惧。
她其实,挺心安理得的。
君天澜故意磨磨蹭蹭洗手,就是为了整她,她只是稍稍反击一下下,也没对他造成什么实质伤害。
再说,她就一口咬定是端不动才打翻的,难不成君天澜还能吃了她不成?
君天澜冷眼盯了她半晌:“日后,本座的贴身事宜,全部由你来做。”
沈妙言歪了歪脑袋,圆眼睛里都是天真无邪:“国师,你是不打算要拂衣姐姐和添香姐姐了吗?”
君天澜微微俯下身子,盯着她圆圆的黑眸,双指捏住她的下颌,似笑非笑,答非所问:“小丫头,你想玩,本座奉陪到底。”
他的目光太过阴冷腹黑,让沈妙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是不是,玩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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