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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旧挤在沈却身边坐着,没再继续拿着秦家的事情开玩笑,只转了话题说道:“其实我来你这儿也不全是为了秦家的事,你家老太太的寿宴真的是热闹,太子殿下让人送了礼来不说,就连靖安伯和定远侯府那位江世子也都来了。”
“你也知道那靖安伯跟江世子都是稀罕人,他们一来一堆人围着他们转,我是嫌外头太吵闹了才来你这儿躲躲清静,等待会儿开宴时就过去。”
沈却听着这话皱眉:“靖安伯和江毓竹?”
赵煦道:“对啊,刚还在前厅瞧见他们。”
那位江世子病怏怏的,瞧着跟个陶瓷人似的,大夏天的还穿着夹衫,站他身边跟他说话都不敢太大声了,怕惊着他。
倒是那靖安伯,来时还带着他新娶的夫人,那容貌将满屋子的人都压了下去。
沈却听着赵煦的话眉心都拧了起来。
太子跟沈家的关系亲近,不在意这些形式上的东西,他知道自己身份特殊,怕今儿个来了之后沈家光顾着照顾他也会影响了其他宾客也乱了主次,所以昨天就已经提前过来跟老太太贺过寿了,今日只让亲随来送了寿礼。
可萧池跟江毓竹怎么来了?
沈家跟他们关系向来不算亲近,那靖安伯还能说是为着马场里的事情走个过场,江毓竹呢?
定远侯府就算要祝寿也不该是他来,而且这位世子爷什么时候跟靖安伯府走的这么近了?
“想什么呢?”赵煦见他不说话不由摇摇手。
“没什么。”沈却说道,“我就是在想着祖母寿辰我该出去招呼宾客的。”
赵煦失笑:“你可别出去了,你这伤的不轻,外头又闹哄哄的,别不小心又撞了回头还得养上好久。”
“说起来你们那天可真是命大,那面断崖我去看过了,又高又陡,崖壁上连个着力的地方都没有,下面又是急流。”
“当时知道你们掉下去之后我心里头都以为完了,谁知道你们三个居然都全须全尾的回来了,我母亲这段时间一个劲的念叨阿弥陀佛,还打算去烧香还个愿,谢谢佛祖保佑没让赵家担上麻烦。”
沈却白了他一眼,哪门子的佛祖保佑,他们是真的差点死在了断崖下面,被那急流冲走,后面能活下来纯粹就是侥幸。
要是再来一回,连他也不确定他们还有没有那么大的命能够活下来。
院子里的下人知道主子说话都退的远远的,抱朴送了茶水过来也就退到了一旁。
赵煦自己拿着扇子扇着风,想起马场里的事情就道:“那天树林里的人还没抓到?”
沈却摇摇头:“靖安伯这几天带人搜遍了京城,连带着那天去马场的人也全都挨着筛查,只可惜没结果。”
那天的事情闹的大,天庆帝也有关注,再加上动手的人跟谋害朗珂的那批杀手有关,连锦麟卫那边都有插手进来,可依旧没什么结果。
那些人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打从那天从马场离开之后就没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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