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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扫视了一圈,望着她便又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寻回了些气息,华琚拍着床榻,道:“你这是孤陋寡闻,每个人顿悟与得道的机缘各不相同,你凭什么这么质疑我。”
凤君迁哼了一声,道:“其余不谈,你这混肴黑白的能力的确见长。”
“就算你夸了我,我还是要说。其一,你擅闯书楼,是为一罪。其二,你误入女寝,是为二罪。其三,你威吓同窗,是为三罪。连犯多条,数罪并罚,也不知你这儿娇弱公子哥能否受得了。”
凤君迁瞧着她自以为是的样,揉了揉眉心,道:“牙尖嘴利。”
“混肴黑白也好,牙尖嘴利也行,可你就这样直挺挺的站在我床前,两眼发光的将我一直盯着,这样真的好吗?我可没穿外衣。”
她这样一说,凤君迁脸上又开始浮现出一抹红晕。
他清了清嗓子,往后退了几步,施法将床帘放下,道:“你我本是——”
话音戛然而止。
他退到了书桌前,眼神闪躲时却看见了桌上的书册,书页上的字迹有力,入木三分,深深扎进他的眼珠子里。
容鹤。
“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他捏紧了衣袖中的笔记,凤眸里顿时情绪翻涌。
“华琚。”
他强忍下心中的滔天怒意,盯着帘子里隐隐绰绰的身影,咬牙切齿叫出她的名字,话语里警告意味明显:“不管你从前如何,可既与我有了婚约,你就必须摆正自己的身份,莫要试探我的底线。”
说罢,他闪身离去。
华琚嘴里的那句“我的什么身份,你的什么底线”的话就这样吞了回去,只能嘀咕道:“忽然现身,乍然离去,这凤凰小鸟真是比一阵儿风还要来劲儿。”
没安静几日,又是允十来到门前和她闲扯。
好在她看书看得有些疲惫,心里正思索着怎么打发时光,见他来了,便将吃食移到门口,自己盘坐而下,摆出一副促膝长谈的样子。
因着她的旷课和禁闭,这段时间允十都没有进账,只出不入,眼下已是山穷水尽。
他抠着门框,一脸惆怅。
“阿琚呀阿琚,你将我害得好苦哇!”
“谁叫你没有远见,不知道赌我能否提前结束禁闭。”
“我哪知道赵庄竟是如此不守信用,朝令夕改,全然不顾万年学府的名声。别说我在这儿唉声叹气,现在连整个男寝院每日都在为此事后悔不已啊!”
“两年多过去了,你们可真是愈发无聊,就这个鬼样子还能是昆仑仙界水平最高,修为最好,品行最优的学灵,我牙齿都要笑酸,脑袋都要笑掉。”
允十却是脖子一梗,不服气道:“阿琚可别一竿子打翻一船的人,我们虽然不成气候,但我们男寝院可是从一开始就包揽了甲等前三名。”
这华琚是知道的,灵霄山李府元承是甲等头名,丹穴神府凤君迁为甲等二名,赵庄容鹤则是甲等三名。
提到这三人,允十说得那是瞬间来了精气神,唾沫横飞:“阿琚你可不知道,赵庄内绝大多数的女仙灵那是将他们夸上了天,随便见着一个那就是转不动眼珠子,迈不开小碎步的!咱们平心而论啊,元承那没话眼瞎的小子是个少见的美男子,还是浑身仙气腾腾的美男仙。凤家小儿么,那也是俊俏艳丽,不过脾气确实臭。容鹤么,温润宽和,身姿清雅,就是太客气了些。”
“后面我倒知道,不过元承怎么的没话眼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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