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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
韩秀梅怒骂道:“想要争田就明说,你石胖子往日虽混却也磊落,两村争田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了,又何必整这些歪门邪道的出来好生令人不齿!”
那石九童的脸难得的红了红,旁边的钱春来却是皮笑肉不笑的道:“杨夫人却是说差了,怎么能是争田呢,在下此次前来就是代表镇上监督此次田界厘清事宜,两位村正的话在下还是信得过的,只要杨村正出面与石村正说清楚了,那么此次田界厘清自然再清楚不过!”
徐三娘也冷笑道:“钱先生口口声声要杨村正出面,难道钱先生去土石村的时候就没有打听打听杨村正如今在没在村里么?”
钱春来愣然道:“这钱某如何还用去打听,难不成杨村正不在村上么?”
韩秀梅怒极而笑,道:“老娘便不相信我们当家的在村上,你钱某人还敢来!”
钱春来怫然不悦道:“杨夫人说的哪里话,他杨田刚在没在,我钱某人都在这里,若是他杨村正不出面的话也无所谓,反正镇上对于各村村正还是信得过的,如此就由石村正来分说好了!”
张铁匠大声骂道:“这他娘的哪里有只听一面之词的道理,杨村正不出面难道就由这石胖子一个人胡说么?”
钱春来脸色一寒,冷声道:“镇上为何不相信自己的村正,却要相信你这村野匹夫之言?难道你在说镇上处事不公,在质疑刘镇守刘大人有失公允么?”
石九童上前一步冲着张铁匠大喝道:“张黑子,这是两寸之间的事情,你若不服可冲着我老石来,你胆敢藐视镇守大人是何道理?”
“老子是说钱春来处事不公,何时说刘镇守了?石胖子你莫要含血喷人!”
石九童大喝道:“放肆,钱副镇守乃是代表镇上而来,你口口声声说钱副镇守处事不公,不是在说镇上处事不公么,不是在说刘镇守有失公允么?来来来,听说你张黑子最近长进不少,且让咱老石好好伸量一番,看看你到底有何胆量敢藐视刘镇守!”
“战就战,老子怕你不成!”
张铁匠将中品法器锻铁锤祭起,那铁锤在半空之中顿时化作一个仅锤头就有三尺方圆的虚影,向着石九童的头上砸落了下去。
“来得好!”石九童大喝一声,手中的法器子午寒铁棍同样祭起,化作一柄如同撞锤一般的巨物向着张铁匠的法器撞了过去。
两人身后的凡人境灵耕农见状纷纷后撤,只留下两村的几位武人境修士还留在原地,同样也是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轰隆,半空之中就像响起了一声炸雷,炸得在场之人的耳中隆隆作响。
两团黑风升空而起,在半空之中再次相撞,四散的狂风将地面的泥水沙石卷起向着四面八方飞溅,最后令得几位武人境修士也不得不纷纷躲避。
张铁匠与石九童二人本就有旧怨,如今可谓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两人都交手的一开始便拿出了全部的本事,斗法迅速便进入了白热化状态。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突然从土石村灵耕农的人群当中大喊起来:“乡亲们,今日有钱副镇守做主,先把土丘村的混蛋打回去,定下了田界再说!”
“打!打!打回去!”
“上!”“冲啊!”
韩秀梅事情不对,连忙伸手向着地面一捞而起,一道水线从两村村民之间横贯而出,荡起巨大的水浪拦住了双方的脚步,同时大声喝道:“都不要动手!”
那道声音又在人群当中蛊惑道:“不要听她的,他们土丘村不缺灵谷还要占着这大片的良田,这才是最大的不公,今日大好的机会,先把田界定下来再说!”
“谁!”韩秀梅怒喝道:“谁在那里妖言惑众,站出来说话!”
一道人影从旁侧踏水而来挡在韩秀梅身前,道:“怎么,杨夫人要以强凌弱么,那也要过得了我石南生这一关!”
韩秀梅怒骂道:“一丘之貉,无耻之尤!”
那石南生叹了口气,道:“在下不善于与泼妇对骂,你我手底下见真章便是!”
韩秀梅与石南生斗法很快便落入下风,韩秀梅不但进阶武人境时日不长,而且手中也没有自己的法器,根本不是石南生的对手,如果不是这石南生有所顾忌,恐怕韩秀梅已经数次伤于他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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