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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袍英武的小将,到一品骠骑大将军,定国公,他已经走到了武将的巅峰,一生堪称完美,死后能入武庙。
但在听说吐蕃名将钦陵屡次率领大军骚扰大唐边境后,已经七十多岁的薛仁贵再次请命,重回战场,数次打退了钦陵大军,如门神一般护卫在大唐边境。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可惜随着那颗陨石降下,薛仁贵就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
就在将士们忧心忡忡时,城墙上的士兵突然大声喊起,无比兴奋。
“快开城门,薛将军回来了!”
此言一出,将士们顿时精神大振,欢呼不已。
在他们心中,薛仁贵便是大唐的战神,只要有薛将军在,哪怕一时受挫,他们也坚信胜利终将属于大唐。
薛仁贵也没有让他们失望。
他身边只剩下了三骑,白发狂舞,烈士暮年,却依旧英武豪迈,壮心不已,甚至于手中还提着一颗血淋淋的头颅。
那是钦陵手下的猛将,擅使一口重达六十八斤的九环大刀,在战场上无比骁勇,杀人无数,钦陵派他追击唐军残部,却不想被已经七十八岁的老将薛仁贵给摘了脑袋。
当薛仁贵举起吐蕃大将的头颅时,三军山呼,原本低靡的士气瞬间被点燃,直冲长空。
薛仁贵屹立于城墙之上,虎目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焰,那是不屈的意志和将魂,纵然垂垂老矣,却依旧能斩下来犯之敌!
“松州,是大唐南部的屏障,若是失去,敌人的刀锋就会对准我们的朋友、妻子、儿女、父母!”
他的声音响起,虽然年迈,却气势冲霄,仿佛铁蹄踏碎冰河,令人热血激荡。
“所以,陨石也好,番兵也罢,我们都不能再退了。”
“老夫薛仁贵,今年七十八岁,出征之前,孙儿拉着我的手不愿松开,妻子找人给我算了一卦,说此去不祥,或一去不回。”
说到此,薛仁贵突然大笑一声,道:“我说,那可真是再好不过的卦象,因为对于一个将军而言,还有什么是比战死沙场更好的归宿吗?”
男儿欲报国恩重,死到沙场是善终!
“还有人劝我退兵,说北境有长城,南域却无天险,不如退到长江以北,据险以守。”
薛仁贵再次大笑一声,只是这次的笑声中却杀气腾腾。
“说这话的人已经被我给宰了!”
薛仁贵猛地举起手中的头颅,眸光烈烈,白发狂舞,豪迈的声音回荡在天地之间。
“谁说此处无天险,敌若至,便用他们的鲜血和尸体,铸成我南域的天险,我大唐的将士,就是松州百姓的长城!”
他拔出佩剑,怒目圆睁,若龙吟虎啸,声震云霄。
“杀!!!”
将士们皆面红耳赤,振臂高呼,心中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就和番兵刀枪相见,血肉相搏。
三军大呼,士气如虹。
军营的大门处,狄仁杰望着这一幕,心中钦佩不已,忍不住感慨道:“真乃虎将也,松州有薛将军在,无忧矣!”
在他身边,李道玄却摇了摇头,轻轻叹了一声。
“可惜他挺不过去了。”
狄仁杰一愣,正要发问,就看到城墙上的薛仁贵突然虎目一瞪,似是看到了什么十分恐怖的事情,但他眼中并无惧色,只有浓浓的不甘。
薛仁贵仰天怒吼,似如虎啸,一头白发飞舞如瀑,仿佛在与天相争。
本就不多的生机从他苍老的身躯中流逝,当最后一丝生机彻底散去,薛仁贵手中的长剑无力落下,整个人也从城墙上摔下。
“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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