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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进行的十分顺利,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才把繁复的程序走完。
当皇上冷子翀携手皇后准备走下祭坛的时候,忽然一阵大风刮来,吹起祭坛的纸灰,卷到了空中。
纸灰弥漫,瞬间眯了站得最近的皇上冷子翀的眼,皇后也好不到哪儿去,给扬了一头一脑的纸灰。
站在旁边的唱和官一时傻了眼。
冷子翀的大内侍官赶紧小跑上前去递了方帕子给冷子翀。
冷子翀没接,回头看着被大风卷着漫天飞舞的纸灰,心情沉重异常。
父皇,这还是在怪他吗?
底下众臣骚动,王爷、郡王、世子们都仰头看着祭坛,皇帝冷子翀的脸色十分难看,一时鸦雀无声,谁也不敢说话。
“此乃不祥之兆啊!”太仪掌使一时没忍住,轻呼一声,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意识到失言,赶紧捂住了嘴巴。
可旁边已经有人听到了,侧目过来,太仪掌使白了脸,赶紧将头埋下。
“皇上?”大内伺官尖着嗓音颤抖的喊了一句。
冷子翀的眼里进了灰,眨了眨,嗝得生痛。
回头看被纸灰弄得狼狈的皇后,冷子翀伸了手:“走吧,皇后。”
皇后将手放在冷子翀手上,不敢说话,强撑着携手而下。
跪在地上的众人还是挺佩服冷子翀的这份镇定的,看着帝后携手淡定的走过,以为这个小插曲就这样过了。
不料,突然玉道两旁的柏树惊起一群黑鸦,扑棱扑棱,黑压压的飞过天空,响起刺耳的嘎嘎嘶哑叫声。
听的人心慌。
跟在帝后身后的内伺监们全都吓得瑟瑟发抖,皇后感觉自己脸上湿漉漉的,伸手一模,黏糊腥臭,大惊失色。死死咬住牙,侧头去看身旁的皇帝,只看皇帝绣着龙爪祥云的肩膀上,俨然两处可疑的灰黑。
大臣们发现了端倪,全部肃了脸,大气不敢出。
宗室的王爷,珺爷神色更为凝重,太仪掌使已经在发抖了。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大内伺官带着所有内伺监的噗通跪了下去,把头磕的碰碰响。
冷子翀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但他不能发火,窝着一肚子的气,顾着规矩,狠狠握着皇后的手继续往前走。
皇后当众出丑,又羞又恼又怕,感觉手都快给皇帝捏断了,看着他压抑着怒气的俊脸,只能忍了。
当晚,宫中牵连内伺三十余人,全部杖毙,大内伺官辍着后糟牙狠狠的把内伺监的一帮人狠狠教训了一顿,吩咐了人将宫中所有的扁毛畜生全给逮了弄死。势必不能在皇宫看见一根鸟毛。
皇后回宫沐浴了一个多时辰,将身上的皮肤都泡皱了,还是觉得心中不痛快。
皇上只来一起陪着敷衍的吃了晚饭,又去了丽妃宫里,气得皇后摔了一套茶杯。
身边的心腹内伺小监急急走来。
“娘娘,相爷给您带了信。”
皇后气得胸口痛,接过内伺小监手中的信打开一看,愣住了。
原本以为父亲是安慰她,不想父亲却说什么:黑鸦是吉兆,如今娘娘得了福气,且稍安勿躁,只管等着,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福气?
皇后口中喃喃,反复的看手中左相送来的信,字里行间似乎还偷着股隐隐的喜悦。
难道今日之事,是父亲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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