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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陈岚就是个闲散公主,什么事都做不了,也不用她去做,纵有满腹才情也无处施展,定是一个人孤寂无奈,郁郁寡欢。如今因由陈萧的“跪求”,她彻底地参与到疫症的治疗中来,整个人都松缓了下来,有了事情可做,身上仿佛在发光。
时雍喜欢这样的陈岚。
她眨了眨眼,在彩云的引导下去了内室。
今儿个乌婵的状态比昨日更好,那些药明显对症了,她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但身子尚且虚弱,陈萧不准她下床。
时雍进去的时候,小夫妻两个正在小声的争吵。
当然,主要是乌婵在埋怨陈萧。
她在床上躺了这些日子,人都快要躺得发霉了,很想下地走一走,可就在刚才,她借着小解要下去,竟被陈萧生生阻止,非得让丫头拿了恭桶过来,挂上帘子,像给小孩把尿似的把着她
当他的面,这让乌婵如何做得到?
她又羞又气,把陈萧痛骂一顿。
结果仍是抗拒无效。
陈萧这人就是一块顽石,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当初与袁风的事情如此,如今对乌婵也是如此,旁人说什么,他从来不肯理会。虽不一定顶撞,也不一定会回怼,但一定会用他的方式,沉默地抗拒,直到对方放弃或顺从他为止。
乌婵气急了眼。
两人自打成婚他就是这般,床上待她热情似火,下了床便是这样不冷不热,说待她不好吧,凡事又自有照顾。说待她好吧,两人中间又好似隔着一层撕不开的膜。
奈何,乌婵对着这样的他,打又打不过,气又没什么用,人还病了,除了躺在那里生着闷气数落男人,什么也做不了。
陈萧也不吭声,由着她吹胡子瞪眼,只是坐在床前的高凳上,端着丫头刚盛进来的竹荪乌鸡汤,不轻不重地吹着气,尝尝温度合适了,这才用勺子送到乌婵的面前。
“张嘴!”
乌婵张嘴正想骂人,就看到撩着帘子站在门口的时雍。
“阿拾来了!”
她惊喜地唤了一声,又看她身边的彩云,俏脸微红。
“你怎地不知道通传一声的?”
时雍笑道:“别怪彩云。是我听到你在里头嚷嚷,还以为你被人绑架了呢,这才冲进来救人的”
乌婵叫她撞上这么丢人的事情,微微尴尬。
“嘴又贫了,快些来坐。”
陈萧也是站起身,将汤碗放在床柜的托盘里,朝时雍打了个招呼。
“见过郡主。”
时雍轻笑,“我是来为婵儿请脉的,不过,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要不,你们先喂食,等她吃饱了,我再进来?”
乌婵知道她在打趣自己,翻个白眼瞪她一下。
“赶紧坐过来。小蹄子,我就要你喂。”
时雍似笑非笑,没有回答,陈萧却是知趣地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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