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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夏汐抱着姜祈星的胳膊,看得都替自己的哥哥难受。
白书雅表情冷冷的,牧羡光见状只好继续吃,把剩余的纸杯蛋糕一口气咬进嘴里,吃完全人高马大的一个大男人眼泪横飞,面部充血,脖子上的青筋突得都快刺破皮肤。
他一下子瘫倒在沙发上,摇着手道,“老婆,我错了。”
“……”
白书雅不理他。
“我真的错了。”牧羡光痛苦地快跪了,哭也是真哭,嗓子跟被捣过似的,声音支离破碎,“没三关了,就这样吧,不玩了,不玩了。”
玩新郎的,最后全成玩他自己。
没他这么倒霉的……
“……”
白书雅看他这可怜兮兮的样子,终于看不起过去,拿起一瓶水扔给他,牧羡光立刻坐起来把水往自己喉咙里拼命倒,总算是恍过来,留住那么一口气。
“真不玩了?”牧夏汐问道,替姜祈星开心。
她还怕哥哥一关比一关难呢,非要折腾到姜祈星才行。
“不玩了不玩了。”牧羡光弱弱地看向白书雅,眼睛含着泪光,“老婆,我们回家吧。”
“行了,把蛋糕拿下去吧。”
白书雅朝服务生说道。
“好的。”
服务生立刻领命,推着餐车离开,车子一动,餐车底下一张纸露出来,服务生蹲下去,捡起纸揉成一团准备扔掉。
“等下!”
牧羡光忽然从沙发上跳起来,直奔而去,一把抢过纸打开,他刚刚看到这纸上面好像有手印。
果然,一打开,上面赫然是白书雅的名字。
也就是说,白书雅的手印图根本没到那堆纸里边,难怪他都找不到。
牧羡光顿时大发雷霆,“你搞什么,这张手印图怎么会在这里?”
“……”
白书雅也愣住,她的手印图不在刚才那堆纸里么?
“……”服务生站在那里一脸窘迫无辜,面对牧羡光的炮火,他弱弱地看一眼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的应寒年,小声道,“是应先生吩咐的,让我收集手印图的时候,把三少奶奶的抽出
来……”
牧羡光一愣,瞬间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叫嚣着就朝应寒年身上扑去。
应寒年眼疾手快地将林宜推到旁边,单手接住,不屑地睨向牧羡光,漫不经心地道,“我免费再给你上一课,课题就叫——惹谁都别惹我应寒年。”
“你大爷!应寒年,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姜祈星和牧夏汐连忙冲上去劝架,姜祈星从后勒住牧羡光,牧羡光拼命地往应寒年身上去踹,却怎么都踹不到。
画面一度很滑稽。
角落中,牧羡旭一个人默默地坐在麻将桌前看着他们打闹。
他们吵得很厉害,甚至在动手,可他看得出来,他们很亲近,那种纯粹到毫不顾忌的亲近不是旁人能触及和想象的。
休息厅里的灯很亮,一下子隔成两个世界,那边热闹,这边落寞。
那是几个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人,但是,他是外人。
牧家真的不一样了。
以前的牧家人很多,勾心斗角,阵营分明,亲情薄凉,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定位是什么。
如今的牧家人很少,很鲜活,也不再有他的定位。牧羡旭从桌前站起来,单手拎起包背上,抬起腿一个人离去,那边仍在闹着,没有人发现他已经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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