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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瞒。”即便是被人直呼小名,这位北魏皇帝依旧面不改色。
“你有在乎过为别人的命么?”徐至柔攥紧的指节有些苍白。
曹之轩保持笑容,没有回答。
“那只龙雀呢?”徐至柔再问。
曹之轩皱了皱眉,他思考片刻。
“魏灵衫和别人不一样。”曹之轩轻声道:“这场刺杀算不了什么。”
“天生灵体?妖刀转世?”徐至柔讥讽,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毫不留情道:“是个人都会死,你果然是铁石心肠。难道没有想过,她真的会死么?”
曹之轩默认了徐至柔的话。
的确,是个人都会死。
大夏棋宫的刺杀,如果拦不住,魏灵衫会不会死?
曹之轩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徐至柔说的没有错,他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在他看来,这场刺杀必须发生,后续结果如何已经不在考虑范畴之内。他只能尽力去拦截棋宫的杀局。
如果拦截不住棋宫的杀局呢?
如果。。。。。。魏灵衫死了呢?
“那就死了吧。”曹之轩深呼吸一口气。
徐至柔却仿佛听到了自己最想要的答案,他目光变得满意起来。
“能成大事者,必定不拘小节。”
“我徐至柔不想这条命卖给无用之人。”他面色复杂,道:“王爷曾经问过我,如何尽忠义?”
“如何尽忠义?”他自言自语,笑了起来:“忠义忠义。前忠后义。”
话音截然而至。
阎小七突然推门而入。
森罗道大殿下极为煞风景的端了一盏茶,白瓷盏中乃是八分满的西关白袍。
“讨的茶。”阎小七言简意赅,挑衅望向坐在座上的徐至柔。
徐至柔点了点头,接过西关白袍,一饮而尽。
曹之轩看着这两位二十年前便相知相识的两个人。
徐至柔二十年前便笑话阎小七是个不懂事故的蠢女人。
两人见面即争,唇齿争高低,每每都是徐至柔大胜而归。
“蠢女人。”徐至柔一杯饮尽,极尽嘲讽的笑骂道:“就不知道多讨一点?这一盏茶怎么够喝?再下去讨去!”
女阎王面无表情冷笑一声,冷不丁从背后端出一个精致瓷壶,再度斟满茶盏。
“喝。接着喝。让你喝个够。”阎小七皮笑肉不笑。
“长聪明了?”徐至柔没想到这一出。心一狠,手一抖,五指一松,瓷盏在地上绽放。满地热气升腾,看不清徐至柔的表情。
“蠢女人。”徐至柔的声音有些冷漠,“这茶具现在摔坏了,你说怎么办?”
阎小七眼眶有些红,咬牙切齿道:“死瞎子,真以为我不敢动手打你?”
曹之轩面色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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