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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疏桐愣了愣。
她也在看着他,看着这双冷漠的眼睛,想要从这双眸子里看出些什么东西。她总觉得这双眼里容不下任何东西,淡然、空茫又疏离,对什么都不在乎,像是窗外的风。
可他现在偏偏表现得并不像不在乎的样子。
秋疏桐知道他有话要跟她说,等了等,却没听到她想要的答案,半晌,才听到温砚岭说出一句:“昨天我五点半到的家。”
她没能理解他的意思,只是轻轻地“嗯”了声。
片刻后,温砚岭开口:“我提前回来,想接你去吃饭,结果你不在家。”
“我回我爸爸那边了,刚刚有跟你说过。”见温砚岭没说话,秋疏桐继续道,“昨天也给你发消息了,是你自己不回我消息。”
“我昨天回家早,手机没带回来。”
“那今天呢?今天也没看到吗?”
温砚岭再次陷入沉默。
事实上,他这几天被池零露针对性的防备态度搞得心情极为复杂,明明刚开始招惹他的人是她,现在要防着他的人又是她,他总觉得她在耍他玩。恶意找茬、无故玩弄,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他该习惯的。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温砚岭收拾好情绪回家。想着既然已经同他妈妈见过了,这次他爸爸回来,无论如何都得带她回去跟家人一块儿吃顿饭。
他坐在客厅等她,刘嫂见他这么早下班,同他打了声招呼,便去厨房准备晚餐了。
温砚岭静静地等着,等了许久,等到刘嫂从厨房里出来,下意识地问他:“露露回他爸爸家了,让我不要准备她的晚餐,她有告诉过你吧?”
没有听到回复,她喊了声:“温先生?”
温砚岭一直低垂着脑袋,听到这道称呼,他才好似回过神来,眼中有轻微的情绪荡漾。
说实话,他有一点儿生气,但是仍旧装作平静地回道:“嗯,我知道了。”接着一个人去参加了家庭聚餐。
吃过晚饭后,温砚岭就回到了这个家,可是池零露仍旧没有回来。他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许久,直到凌晨都没见她回来。
那一刻,说不清是何种情绪,生气吗?在意吗?还是可笑?好像都有。最真切的一点便是,他放下心中芥蒂,试图让她走进自己的生活,而她却将他隔绝出了自己的世界。
不由分说。
良久,温砚岭才说:“你昨天没有回来,也没有给我发消息。”
秋疏桐想了想,对他说:“嗯,因为你不回我消息。你是因为这个生气吗?”
秋疏桐紧紧盯着他,温砚岭的神色很淡,永远都是一副疏离模样。他的瞳色很深,正在专注地盯着自己,就好像在努力分辨她是否在说谎一般,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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