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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摇筝面色蓦地一僵。
她身上除了后背,其实还有很多其他私密的地方也被火蛇烧伤,可这些地方,不仅全部处理妥当,还被人十分小心的包扎了起来。
不过。
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
最……最关键的是……
她什么时候换了一身衣服?!
谁帮她换的?!
她的裹胸呢?!
难怪她刚才感觉胸口十分畅快,没了裹胸勒着,可不是畅快吗!!
意识到这些,沈摇筝握着药碗的指节微微泛白,脑海中十分罕见的一片空白。
以至萧景瑞吩咐完下人、推门入内时,险些以为自己卧榻上躺着的,是一尊雕塑。
男人不由嗤笑:“怎么傻了?”
沈摇筝被这声音吓得一哆嗦,旋即警惕的看着这个男人:“你……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萧景瑞面色一片平静,顺手接过她的药碗,生怕她将这好容易熬好的退烧药给砸了,再熬又得是两、三个时辰,这小东西还要不要命了:“是知道你串通凝墨给我下药,烧了我的议事阁,还是你用十文钱两
个的赝品,换走了我玉扳指的事?”
萧景瑞的声音很轻,可他话中的每一个字儿都砸在沈摇筝脑袋上,叫她的脖颈宛若承受着千顷之重一般,抬都抬不起来。
妈蛋!
昨夜她在暖阁中一察觉到不对劲,就立刻掏出萧景瑞的扳指,准备躲到灵园里避难,谁想还没等她钻进去,那节被烧断的断木就猝不及防的砸下来,扳指也跟着脱了手,不知道滚哪里去了……
现在听萧景瑞的意思,八成……是被这老贼捡走了……
不不不。
这些都不重要。
沈摇筝抿了抿唇,攥着背面儿的手几乎要把那冰蚕丝的织锦扯烂,声音更是细小得如同蚊蝇:“……不是这些事……”
“不是?”
萧景瑞故作疑惑的提了些音调,将身子凑到沈摇筝身边,瞧着小东西红得几乎快滴血的脸颊,坏心眼的压着嗓音:“难道,你还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谁对不起你了?”
沈摇筝被突然贴过来的萧景瑞吓得一激灵,可又不想让这男人瞧见自己的窘态,只能硬着头皮强行端起自己此时……如同一只小鸡仔一般的气势:“我、我是说,昨天是谁帮我处理的伤口?”
“哦。”
闻言,萧景瑞不以为意的应了声:“你是说,你并非男儿身一事?”
沈摇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男人、刚才云淡风轻的说了些啥??
用玉勺舀着汤药,萧景瑞自然知道关于沈摇筝身世的传闻,男人似笑非笑的扬着唇角,话中略带着三分嘲讽:“一个胸脯还没我巴掌大的小女子,若当真能成为大殷的灾星,也是我大殷气数该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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