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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弟弟,到底还是自家人,比宗内那几个乖巧多了。”
司徒郴驾风出来,望着红碧两色交辉的海面,并没有起疑心,司徒末是与他自小长大的,从小就是谨慎乖巧的模样,他早已经习惯。
一路驾风而起,他先是向南而去,奔向那大名鼎鼎的群夷海峡。
群夷海峡是一片大大小小细碎岛屿围成的长条形群岛,他一路驾着红黑色的火风出去,看准了方向,想要顺着这海峡自北而南观赏一番。
可大岛方才出现在面前,司徒郴心中怦然而动,呼吸有些急促,顿时大疑。
“起!”
他连忙从储物袋中取出一面红色晶盾,还不曾仔细思量,胸腹皆疼,法力运转,掐诀而动,身上升腾起浓烈的红黑色火烟来。
“嘭!”
司徒郴闷哼一声,及时挡在身前的那红色晶盾铿锵一声斜飞出去,足足被打偏出去十余丈,他吃痛收回掐诀的双手,食指中间正在慢慢浮出一点血珠,红盈盈惹人注目。
再低头看看自己胸口处,正在慢慢洇出一点点猩红,贴身的甲衣闪闪发光,慢慢化解着刚刚承受到的金气。
‘那是什么!’
司徒郴毕竟是镗金门少主,实力出众,纵使是猝不及防也隐隐约约看到一道金芒,神色凝重,两手交叉,掐了个收拢法诀。
身上的赤黑色火焰顿时喷涌而出,迅速在这边海域上空蔓延开来,遮天蔽日,屏蔽灵识,他的面色还算镇静:
‘这人十有八九是用什么祭练的钉标、腹中刀剑…先要让他瞧不见我…’
他本身出自镗金门,对这些道统有所了解,当机立断,用这烟气遮蔽住,又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片灵纱来,往腰背上一披,身形消失得彻彻底底。
司徒郴做完这一切,微微调息,心中莫名又开始砰砰乱跳,顿时骇道:
“怎么可能!怎么看得到我!”
可万般疑惑也只能憋在肚子里,他又驾驭起晶盾抵御,心中空荡荡,两眉紧蹙,再度掐起那法诀来。
“吭!”
他这一次早有准备,却觉得力道比先前又大了一分,口中有了腥甜之味,双目圆瞪,终于将那金光看了个通透,赫然反应过来:
“是箭矢!”
越国用箭之人屈指可数,他想都不用想,只骇道:
“是那元素走狗李玄锋!”
他虽然从未与此人交过手,从刚才那两箭却早已经知道了厉害,更明白对方绝非是这一两箭的本事,骂道:
“我与他何仇何怨!为何就要害我!”
司徒郴脸颊隐隐发麻,明白对方又在蓄力出手,一边驾着风往北逃去,一边暗暗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捏碎。
“还好我多留了个心眼,在岛上寄存了一枚玉佩,十六弟见状一定会赶来支援,他与此人有深仇大恨,我俩兄弟联手,正好解决此獠!”
他驾风而起,却觉得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神色大震,握上背后双刀,抽刀而出,交叉在身前作为抵御。
司徒郴憋屈至极,明明有一身刀法可以施展,未必比这人差,竟然连对方的影子都找不到,一身法术和刀法都作了空,只能被动防御。
这才想着,远方赫然飞来五道金光,衔尾而至,他惊出一身冷汗,司徒郴本就不善防御,心中略微慌乱,竟然掐出符箓来,撑起数道白光。
“嗡嗡嗡…”
却听耳边嗡鸣四起,其中四道箭光在他身侧爆炸开来,弥漫出一股粉末般的金雾,将他的烟火一扫而空不说,如同跗骨之蛆般粘在他的法力上,身形顿觉沉重。
最后一道箭光则将他一身法盾打了个粉碎,司徒郴连忙持起刀来,刀芒红莹莹,相互招架,向着那箭光劈去。
谁知这箭光比先前的要短出一寸,却更加灵活多变,在空中轻轻一个转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两手之间刺去,司徒郴顿时大骇,一阵哆嗦,手心上已经多出了一个血洞。
“这枚箭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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