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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试探着想要接近这支军队,但面前明晃晃的刀枪告诉他们,此路不通!这些行人和商旅只得退了回去,看着越骑营杀气腾腾的样子,没人敢来捋虎须。
越骑营使用的可是真刀真枪,那寒光闪闪的利刃让这些手无寸铁的行人商旅个个为之胆寒,没人敢再上前去自讨没趣。
最关键的是,没人知道越骑营为何要这么做,难不成他们担负着特殊的任务不成?或许他们在执行朝廷的绝密任务也未尝不可。
等待通行的行人和商旅是越来越多,但由于越骑营封死了东去的道路,所以这些人大量地滞留在了潼关城中。
成济赶到东门的时候,正是那些过往行商聚集在一起,议论纷纷的时候。
许多人认识成济,便立刻地围上来,向他询问缘故,个个是一脸的焦急,毕竟这些行商之中,有许多贩运瓜果菜蔬之类的,准备运往洛阳城的,如果在潼关这儿耽搁久了,那些瓜果时蔬岂不全烂掉了。
还有投亲访友的,也是焦急万分,错过了约定的时间,可就麻烦了。
成济如何能知晓缘故,不过他还是强作镇定,含笑着向众人解释了一般,并且信誓旦旦的表示,事情很快就可以解决。
身为潼关的守将,在这一亩三分地上,他还是有着充足的把握的,敢在这儿闹事,他们是自讨苦吃!
成济之所以对这些商旅和颜悦色,是因为这些过往的商旅逢年过节的,都会有所孝敬,正所谓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成济收了人家的过路费好处费,自然要给人家办事。
出城之后,成济立刻是收敛住了笑容,板起了面孔,看着距离潼关东门只有十几步远的越骑营士兵,顿时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个箭步便冲了上去,怒喝道:“放肆,潼关重地,岂是你们这些人肆意妄为之所,还不快快退下,否则休怪本官翻脸无情!”
守在东门外的越骑营士兵并不多,只有十几人,不过却是曹亮精心挑选出来的胆大之人,虽然成济怒气冲冠的样子十分骇人,但这些越骑兵却是一脸的冷漠之色,无动于衷,看向成济的目光,都跟看待白痴一样。
你算什么东西,敢在这儿咋咋呼呼的?
成济本来指望变个脸,让这些越骑兵们知难而退,但没想到这些人居然丝毫不加理睬,顿时有一种颜面大失之感,喝令身后的潼关守兵,将这些越骑兵给轰走。
还没等潼关守兵上前,曹亮已经率人是信步而出,站到了最前面,曹亮的左边是石苞邓艾,右边是羊祜杜预,身后跟着护卫方布,有这么一大群人簇拥着,曹亮是气势沛然。
“成将军好大的官威,怎么,出了潼关城,还照样能耍你的威风不成?”曹亮冷冷地道。
成济脸上一变,他当然知道越骑校尉曹亮才是正主,不过越骑校尉的品秩可是在他之上的,上下有别,成济那怕心里再不舒服,也得虚于委蛇。
“原来是曹校尉。却不知曹校尉率人在此意欲何为?”正因为曹亮的品秩在成济之上,成济才不得不把脸色放缓。
曹亮冷笑道:“成将军你也管得太宽了吧,我越骑营行事,又何须何你解释!”
成济一愣,这儿好歹也是潼关的地盘,怎么能算管得宽呢?更何况,潼关关外只有一条道路,你们这般将道路给堵死了,让过往的行人和军队该当如何?
成济脸色一沉,道:“鄙人职责所在,岂能不管不问?”
曹亮冷冷地道:“成将军你是何职?”
成济不知曹亮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他还是道:“某忝为潼关督,奉朝廷之命,镇守潼关。”
“那你既为潼关督,所辖范围不过是潼关一城,此处已不再是潼关城,我越骑营如何行事,还需要向你汇报不成?”
成济脸色一变,顾名思议,他是潼关督,职责范围确实只在潼关城内,出了潼关城,便不再是他的职权管辖范围了。
所以从严格意义上来讲,越骑营在潼关城外如何行事,确实是他无法干涉的。
当然此前成济从未意识到这一点,所以无论是城里还是城外,他往往都可以号令,此刻听了曹亮的话,不禁为之语塞。
他讪讪一笑道:“曹校尉,此前下官也是奉命行事,多有得罪,还请多多海涵,如今城门大开,下官恭迎曹校尉入关。”
曹亮冷眼打瞧,这个成济变脸简直比翻书都还要快,先前还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现在却是突然地低眉顺目起来,全然忘记了他先前的那副嘴脸。
想必是越骑营在关外拦路,严重地影响到了潼关的通行,成济硬的不行,便换软得来。
曹亮虽然不是那种睚眦必报之人,但昨天晚上越骑营受了一夜寒冻之苦,他可没忘,成济想拦就拦,想放就放,如此随心所欲,曹亮可不吃他这一套。
“曹某也是刚刚接到的军令,要某率越骑营封锁函关古道,严查过往之人,大敌当前,蜀国的细作活动频繁,需十分的谨慎才是。”曹亮信口胡扯,反正成济也不可能跑到洛阳去求证。
就算成济真得跑到洛阳求证,那也根本于事无补,毕竟征西将军夏侯玄是曹亮的至关密友,从他那边只需随便找一个军令,就算不上曹亮越权行事。
成济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知道曹亮完全是在报复,在信口开河,但却没法反驳,因为成济没法去洛阳求证,所以那怕曹亮真的是在扯谎,他也是无可奈何。
“算你狠!”成济无奈之下,只能是拂袖而去了。
曹亮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反正夏侯玄也没给他什么时间要求,迟上个三日五日到长安也无所谓,既然选择在潼关和成济怼上一场,曹亮就没有主动认怂的时候。
反正现在双方是针锋相对,互不相让,曹亮真心想看看,谁先草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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