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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厉景呈抱住她转身,荣浅只得跟着他上了楼。
卧室早有人收拾好,纯木地板,原色的大床,田园风的装饰接近本真,窗户开着,一眼望去,仍旧是那抹绚烂的色彩。
荣浅在床上先休息,后来睡得太沉,一觉醒来,天色已然笼罩上黑幕,房间内也没开灯,她喊了声,“厉景呈?”
周遭静谧无声,毕竟是陌生地方,她没来由的害怕。
荣浅掀开被单走到窗前,外面昏暗的灯光架在绣球花的上方,一道道悬挂在铁丝网上,绵延至不知名的远方。
她摸索着开了灯,尔后下楼。
客厅内的灯全开着,厨房里传来阵响动,荣浅压轻脚步声过去,只看到厉景呈背对她正在煎牛排,荣浅心下微动,“厉景呈。”
她总是不习惯喊他景呈。
“醒了。”厉景呈将牛排端出去,荣浅看眼四周,“没别人了吗?”
“今晚,这儿就只有我们。”
厉景呈拉着她入座,替她倒上一点红酒,几乎只有小半指高。
“你不是不让我喝酒吗?”
“今天例外。”
荣浅端起杯子浅漾下,“今天是什么日子?”
男人将切碎的牛排递到荣浅手边,他端起红酒杯,做着跟她一样的动作,透过明亮透明的玻璃看向对面的荣浅。
他嘴角浅勾,杯身挡不住扬起的轻弧,“先吃晚饭,吃好了,带你出去走走。”
饭后,荣浅跟着厉景呈出去,后院就是个巨大的花场,隆起的田岸穿梭在花间,厉景呈带着荣浅往前走,行走至途中,荣浅停顿下来,望着满满的花海,醉意迷人,当真是花团锦簇。
厉景呈这个男人,向来不缺浪漫。
荣浅跟着往前走了几步,男人忽然停住脚步,花田间,一束鲜红的花长在路侧,且是唯一的一株,显得格外惹眼。
厉景呈蹲下身,裤腿掸上花粉,染出细致明艳的色彩,他伸出双手,探向花径,解下个红色的绒布盒子。
荣浅看到他托在掌心内的东西,她不是傻,立马明白过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她下意识往后退,厉景呈看到她的脚踩在田岸边缘,“小心!”
荣浅脚一撇,厉景呈飞快起身后去拉,但她整个人摔出去,已经来不及,男人只得挡在她背后,让她结结实实地摔在自己怀里。
一大片花被压倒,厉景呈起身时,头上沾满了鲜艳的花粉,但他顾不得这些,“怎么样了?有没有摔疼?肚子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荣浅刚要起身,厉景呈扣住她的腰让她坐回去,他语带愠怒,“你跑什么?”
“我……”荣浅顿了顿,“有蚊子。”
厉景呈盘膝坐着,将荣浅抱到自己腿上,“是不是看到了这个?”
他将盒子递到荣浅眼跟前,尔后打开,里面是枚样式别致的钻石戒指。
荣浅呼吸微紧,其实也知道这天迟早会来。
“马上你肚子就大了,浅宝,孩子出生后,要上户口,要读书,我们若不结婚,他就是黑户,”厉景呈将她的脸别向自己,“况且,你跟我孩子都有了,一纸婚约,是我一定要给你的,你难道还没准备好吗?”
一切,似乎水到渠成。
有了孩子,一个男人又肯给你婚姻,自己还在犹豫什么?
厉景呈将戒指从盒中取出,拉过荣浅的手,那枚订婚戒指,她就从来没戴过。
她手指细长,戴戒指是最好看的,厉景呈将戒指往她指口套去,他屏息凝神,眉宇间藏着肃然,他生怕……
荣浅弯起了手指。
厉景呈的动作不得不停顿住,有些事,并不是害怕后就不会发生。
第一次,她做出的拒绝,是他的订婚戒指。
第二次,则是结婚戒指。
厉景呈并未像上次那般强行将戒指套入荣浅指缝,他抬首,目光凝视她,“你若不想跟我结婚,是不是已经想好了别的路?”
荣浅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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