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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卢氏点了下头,恨声道:“这个贱货把我害到这种田地。”
宁仪嘉陪着宁卢氏说了几句话,便道:“娘,您好生歇着,我,先走了。有什么消息,我再来告诉你。”
东方泛白,又是一日。
下了几场秋雨,天气就凉了下来。
入秋了。
宁仪韵也穿了新做的褙子。
因为天气突然转凉,苏芝如昨日感染了风寒,病的不是很重,喝了一碗姜汤,又喝了药汤,今天早上起来,人已经好了很多。
今天上午,宁仪韵没有到珍珑棋馆里去,而是在苏芝如的屋子里陪她说话。
“娘,身子如何?还觉得哪里不适吗?”宁仪韵问道。
“娘已经好多了。”苏芝如说道。
“娘,那您今儿再好好休息休息,多休息休息,身子康复的快,”宁仪韵说道。
“嗳,好的,”苏芝如说道,“对了,仪韵,我在隆升街上的金楼定了三支金簪,说好今日取簪子,付剩下的银钱。今儿,娘怕是去不了了。
仪韵啊,你今儿要是得空的话,就帮娘跑一次。”
宁仪韵点头道:“好啊,金店离咱们棋馆近得很,我一会儿出去跑一次,娘,您好生休息着。”
母女二人说了一会儿话,有个棋馆的婆子来了。
“宁姑娘,棋馆里苏掌柜找您。
因为棋馆里事情多,他和梅管事都走不开,就让老婆子来寻你。”那婆子说道。
“既然你舅舅找你,那你快去看看。”苏芝如说道。
“好,那我去前面看看,娘,你好生歇着吧。金簪,我一会儿就去取。”
说罢,宁仪韵就跟着这婆子去了前头的棋馆大堂。
她寻到苏承庭一问,原来是乔安龄来了。
“仪韵啊,定安侯来了,没有戴幕离,就这么过来了,说是要找你。
我已经把他安排在了二楼最东边儿的雅间了。你快去吧。”
宁仪韵心道,乔安龄自从上次在珍珑棋馆暴露了身份以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了,虽然他们见过两次,但不是在醉霄楼,就是在随云山。
算起来,这还是乔安龄在暴露身份以后,第一次到珍珑棋馆来。
难怪苏承庭神情如此郑重,毕竟一个这样位高权重的人,对苏承庭还有恩,他自然会十分郑重的。
宁仪韵点了下头说道:“嗳,知道了,舅舅,我这就去看看。”
说罢,宁仪韵便上了两楼,进了两楼的雅间。
乔安龄看到宁仪韵进来,禁不住一勾唇。
“宁姑娘来了,请坐。”乔安龄说道。
宁仪韵在乔安龄的对面落了坐:“侯爷,今儿倒是得空到珍珑棋馆来了。”
“许久没有下棋了,不知道宁姑娘有没有空闲,同我再手谈一局?”乔安龄说道。
宁仪韵说道:“说起来,我也有好几天没有下棋,侯爷特地过来同我下棋,当然再好不过了。”
“好,”乔安龄浅笑道。
于是,两人便在雅间里开始下棋。
雅间里分外安静,除了落子的“哒哒”声以外,没有其他任何声音了。
不过乔安龄并没有全神贯注的在下棋,留了几分心在宁仪韵的身上,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看着素手落子,看着她嘴角偶然间的浅笑。
乔安龄只觉得生动可爱,心里十分欢喜,顿时觉得下棋的乐趣也多了许多,因连日忙于公务的疲惫也一扫而空,心情也轻松愉快了许多。
宁仪韵朝他白了一眼,说道:“侯爷,下棋专心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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