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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人还不知道吗?首领打算投靠朝廷。”小堆道。
夏青愣了下:“什么?”
“我们应家军与封家的实力相差实在太大,而且朝廷一直在暗中对我们进行招抚,所以首领打算破斧沉舟,先投靠朝廷对付封家的人。”小堆说道。
夏青有些意外,投靠朝廷的人?朝廷,并不在她了解的领域,就连现在应辟方反,组建了这样的军队,还有叛乱,招人,她都觉得像是梦境般,太不真实的感觉,她一直在被逼着往前走,只因她无法后退。
“恩人?”见夏青望着烛火不语,小堆叫了叫,可显然夏青并没有听到,小堆也只有静静的候着,小堆和大牛一样,长相并不出众,甚至初看还有些狰狞,特别是小堆,那一双小眼晴细得很,却又充满了精锐,可就是这样长相的人,却是个忠义之辈。
而此刻他就是用小眼晴在暗暗的打量着夏青,说真的,恩人在想事情的样子挺有味道,她的目光很转注,那神情让人一看就觉得心里会有踏实的感觉,他形容不出来。
夏青不经意间抬眸,就见小堆在看着他,不禁笑:“看着我想什么啊?”
小堆不好意思的搔搔头:“恩人想问题的样子跟说书先生形容的军师好像。”
“军师?”
“是啊。特别有神,好像在想着什么了不得的计谋一样。”
夏青笑了,一见她看,小堆自然也是笑了,小堆又道:“恩人别担心,我手中还有十万兵马呢,首领不敢对你怎么样的。”
夏青心中感激:“谢谢你们。”为什么有的人只是受到了一点点的恩惠,便以性命相报,而有的人却只知道利用别人?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真的这般大吗?
在这座深山里,他们只待了三天。
第四天清晨,一队朝廷的官兵拥着一个脸上涂着胭脂的男人走进了山凹里。
夏青同所有士兵一样,都奇怪的看着这个男人。
士兵中已有人在悄悄说了:“那男人脸上是不是涂了女人用的东西啊?”
“是啊,看他脸真的好红啊。”
“嘴巴也红。”
“好阴阳怪气的样子啊。夏青夫人,你说呢?”
夏青也点点头,目不转晴的看着那骑在马上的‘男人’以及身后同样怪模怪样的几个小跟班。
“我昨天听蔡大人说,他们是太监。”
“啥?太监?噢,这官大不大啊?”
没有人知道,所有人都看向夏青,夏青摇摇头,很实在的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她看着这些身着看样子挺不错的铠甲,但走起路来明显显得浮夸的官兵,脑海里想到的却是封家军的坚毅脸庞与健步。
一个军队怎么样,只看气势就知道了。
此时,牵着那阴阳怪气‘男人’马的一个‘男子’看着周围的士兵,突然用尖细的嗓门喝道:“大胆,见到了大人还不行礼?”竟然敢这样看着张公公,那什么目光?他一瞬间觉得自己模样长得很奇怪是的,太侮辱人了,虽然他们确实跟别的男人不一样,难道这些人不知道他们最讨厌别人这样盯着他们看吗?
士兵们一陈骚动,下一刻跪在地上大喊:“参见太监大人——”
喊声音震耳欲聋,响入云宵,瞬间山谷间鸟儿喷飞。
于是,这群太监大人们脸被气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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