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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幻得到想要的答案,沉默寡言,能不多说便不多说,转头想离开人群,被贺岁安喊住,他像木头人停下“还有何事”
贺岁安将从地上捡到的荷包递给他“这是你的吗”
荷包是红色,与他格格不入。
所以她问得有点迟疑。
钟幻缓慢地眨了几下眼,从贺岁安手里接过荷包,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放入怀里,不怎么习惯地道谢“是我的,谢谢。”
贺岁安摆手“举手之劳。”
钟幻“嗯。”
祁不砚似乎没怎么听他们说话,低首玩着手腕的铃铛链子。
几步之远的百姓还在议论着疫病的事,钟幻快步回归苏央的身边,弯腰在她耳边低语几句,苏央在此期间看了他们几眼。
苏央见贺岁安正在目不转睛看她,微一愣,有礼点了点头。
贺岁安友好地笑。
说实话,贺岁安还挺喜欢苏央的,她恩怨分明,并不是不辨是非之人,偶尔故作冷淡,好像也是因为不知如何和外人相处。
面对贺岁安展露好意的笑容,苏央眼神微闪,心中涌起陌生的滋味,愈发觉得这次没做错。
钟空抱剑而站,欲言又止。
钟幻依然面无表情。
苏央没在街上逗留,回苏府,钟空、钟幻随她离开。
她回苏府的第一件事便是去苏睿林房间找他。他还是以前的慈父态度,关心地问“阿央,你这几天为什么总是到外面”
苏央盯着苏睿林,清冷的面孔有几分动容“父亲,是不是您让官府张贴疫病告示的”
苏睿林想拉她的手放下。
“是。”
苏央质问“这便是您所说的,给风铃镇百姓一个交代”
他无言。
“为何”她深呼一口气,“您知道的,那并不是疫病。您瞒着所有百姓,又不允许我带人下燕王墓,究竟意欲何为”
守在门外的钟空、钟幻将房内父女二人的争吵尽数纳入耳中。
钟空着急看向大哥钟幻,用眼神询问该如何是好。钟幻眼风都不带给钟空一个,安分守门。
钟空小声开口“大哥。”
钟幻“闭嘴。”
“哦。”他语调怨愤。
房内,苏睿林凝视着自己一旦认定一件事便会强硬起来的女儿,深感有些拿她没办法了。
“阿央,我”
“父亲。”苏央打断道。
她竭力地压抑情绪,深深闭眼再睁开“我现在还有事需要处理,改日会来向父亲请安。”
说罢,苏央没给苏睿林拒绝的机会,退出书房。
苏睿林望着苏央离开的背影,长长地叹了口气,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岁,如一座枯灯坐着。
这厢,贺岁安窝在客栈上房,脱掉上衣给腰腹伤口抹药、重新包扎,疼倒是不疼了,但看着触目惊心的,怕是得留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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