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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谒皱眉,“你是说从皇上到我们兄弟,都保不齐谁就被这种找上了……”
这是有一定概率的吧!也不是人人都就得了,得了且还就了不得。不是这样的!桐桐就说,“别人还骑射锻炼,但是恭亲王有足痹之症,平时不怎么能动。后来也懒的动了!一日一日,吃的好喝的好,偏不动。差事上呢,不大要紧,但也没歇着。多吃少动劳心劳力……”
说着话,就到家了!才回来报信的就来了,说是裕亲王这一厥过去之后,半边身子便僵硬,起不了身了。
得!嗣谒连衣裳都没脱呢,这又得去瞧瞧。再回来都不早了,洗漱了出来才吃饭的,“瞧着有点重了!我到的时候皇上已经在了……”
这两年皇上对这俩兄弟也宽和了起来,可这生死无常事,能怎么办呢?
桐桐低声道:“只怕……皇上心里多少也有些怕了。”
禁声!
事实就是如此嘛!
桐桐不说了,反正去吊丧七天之后,她也不去了,月事没来,这怕是有了!
报产育吧!嗣谒:“……有了?”
对!就是你回来那晚怀上的!月事没来,但还不足月。
嗣谒心里笑,你是真会挑时间怀!
桐桐也笑,是啊!叔叔没了,这得守孝的。这个时候报了产育,那就是在人没亡故之前就怀上了。守孝期间正好生一胎,什么也不耽搁。
这一怀上,可真是省了太多的事了。恭亲王府的丧事不用再跟了,如今这治丧,几十天的耗呢,可熬人了。再加上,这边才把恭亲王的丧事忙完了,大雪哗啦啦都下来了,然后裕亲王福全又薨了。
这一样的流程还得再来一遍。
这期间,七福晋生了个儿子,九福晋生了个闺女,十福晋生了个儿子,十一福晋添了个儿子,更不要说府里出生的庶子庶女了,喜事一个接着一个,可谁敢把喜意露到外而。
皇上短短的时间,接连失了手足,心里正难受着呢。
难受是真的,对生死无常的害怕也是真的。福全没比皇上大多少,福全是头一年秋里生的,皇上是第二年春上生的,中间隔着年,但其实只大了半岁而已。
这样自幼相伴长大,年纪几乎相仿的哥哥,早前还跟他一块围猎呢,然后说没就没了。宫里的太后病了,真病了,吃不进去喝不进去的,咳嗽声就不停的。
皇上都怀疑自己命硬,父母相继没了,妻子一个接一个的没了,兄弟说没也突然就都走了。你说这人心里得是什么滋味呢。
嗣谒叹气,回来就说,“就这俩月,皇阿玛瘦了一大圈。每日进的也少了……”
这是心里存了事了!
桐桐就有些犹豫,“太后那边,我想去看看。”
是说帮着看诊!
“许是用针灸能好的快些呢。”她觉得太后不容易!
嗣谒点头,“先递牌子,回头我陪你去。”
可太后并没有允,随后温宪便来了,她在服侍太后,“她老人家药都不好好吃了,这是心里添了事了。伯王和叔王一去,她老人家怕了……”
怕再叫她白发人送黑发人。
桐桐就问:“带病案了吗?”
温宪还真带了,“是黄升黄太医给诊的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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