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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剩下两口子了,桐桐才伸手要孩子,把了脉,确定这是个身体很好的小伙子,这才有功夫看孩子的脸,结果还没看明白了,没电了!
幸而灯都点起来了,不如点灯亮,但也不到着急的份上。
四爷把灯挪过来,叫桐桐能瞧清楚。小婴孩的样子,说不上像谁不像谁。头发黑,眼睛睁着乌溜溜的,不时的小声哼一声。皮肤白不白,这样的灯光下是看不出来的。
扒拉了手指脚趾一看,不多不少,齐齐整整,那就挺好。
四爷面上稳的很,在丁婶各种奇异的眼光下也是面不改色。其实这会子心里什么滋味,真就不能提。
心说,我跟桐桐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呀?爷连接生都学会了。
爷到底还会干什么?都不敢想。
桐桐摸了摸孩子身上这件褂子,然后指了指柜子,“孩子的衣服……”
“爷不会……”别告诉我你连裁缝的活也指望我干!我真不会!大点小点,先这么穿吧。光溜溜的裹着都没事的吧,不用现在不合适就得我给改衣服的吧?真不会!我明儿找俩裁缝回来伺候都行,可别告诉我会干这个。
桐桐:“……”我没那么说!也没觉得你会这个,我就是想说,“……得拿两件出来,有时候孩子尿了,不仅把尿布弄湿了,有时候这小衣服动不动就湿了。半夜再找,怪麻烦的。”
你可吓死我了!我当你要说什么呢。
桐桐朝楼上指了指,“你上去睡吧,今晚叫丁婶和红桃换着陪……”
不用!四爷摆手,“你吃点睡吧,把孩子给别人带,你也睡不着呀。我看着呢!你睡吧。”
吃了一碗红糖鸡蛋,疲惫的劲儿上来了,挨着枕头就睡着了。外面的世界只听听,就觉得冷的要命,此刻躺在柔软的床上,盖着松软的被子,头埋在枕头里,只觉得心安的很。
四爷挨着她躺了,一边是臂弯里的孩子,一边是桐桐,他是睡不着了。
一会子摸摸孩子尿了没,一会子又操心的小声叫丁婶先给奶瓶里倒一点温水。没有预想的那么手忙脚乱,一切都做的那么理所当然。
小道和栓子挤在卧室门口探头探脑的想看孩子,他招手叫进来,只管看就是了。
孩子小鼻子小嘴的,看不出个啥模样。但天下最好看的脸还就是这样了,谁瞧见了都觉得得小心翼翼的,怕惊扰了他。
小道伸出手,又怕冰凉的手惊着孩子,他语气涩涩的,“我师父捡到我的时候,说是我的脐带还没干,也就是在襁褓里被父母给扔了的……说是看我那样,父母若不是实在没法子,也不会说扔就扔了……”
这个孩子出生在温暖的房间里,可外面还有些孩子,是生在冰天雪地里,一降生,等待他们的是什么的命运真不好说。但愿将来,每个孩子都能降生在一个温暖和叫人安心的地方。
这个雪夜了,小生命降生了。
早起,雪并没有停的意思。奶羊还在老宅,这么大的雪,也没法取奶。
幸而早前准备了一罐奶粉,冲了暂时能叫孩子充饥。晌午的时候,桐桐就开奶了,孩子有母乳喂养,好带的很。
唯一麻烦就是洗尿布,洗了尿布得在壁炉边晾着才能干。桐桐在屋里,也不能去拉开窗帘。外面依旧是风大雪大,玻璃不隔寒,怕凉气进来。
饶是挂着厚厚的帘子,红桃还是给她做了抹额,戴在头上省的见风。
这大雪封路了,想报喜都没处报去,出不了门呀!也想着,没人上门的。可谁知道,早饭吃了,门就被拍响了。
桐桐正在给孩子喂奶,听到咚咚、咚咚咚的声音,不是很有规律。孩子正吃呢,就停下来,竖着耳朵听动静。
她还笑,跟四爷说,“不用查都知道了,这小子的耳朵没毛病,瞧耳朵多灵。怕是院子里什么东西没收,被风给吹的,咚咚咚的。”
四爷就跟着笑,笑完了就觉得不对,院子里能有什么没收?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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