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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妃垂下眼睑,叹了一声,“那便罢了,我叫人送母亲出宫吧。”
等人一走,大皇子妃就朝里间去,屈膝行了礼,“殿下,您听见了,那真是府里的老人!”
大皇子看了大皇子妃一眼,“你这话何意?”
大皇子妃低声道:“难道就不会是皇后……皇后是我姑姑没错,可姑母同父亲向来不睦,府里的人我能用,姑姑难道不能?”
你在暗指父皇和母后容不下老三和老四?
大皇子妃不敢言语,“……妾身只是照理推测的!”
大皇子冷冷的看大皇子妃,“皇后是嫡母,是教养我长大了的母亲。母亲是何等心胸?岂是你能猜度的?老三体弱多病,老四天生六指,他们便是叔父所生,也未必有机会!父皇和母后待他们之心是真的,这一点不容置疑!倒是吴氏你,不要总听信一面之词!”
说完,甩袖而去!
大皇子妃顿时就红了眼圈,这不是你叫问,然后我就问了吗?怎么就一面之词了?
秋公公跟着大皇子往出走,出来了之后才道:“皇子妃殿下是宋氏抚养长大,她的毫无保留信宋氏,才会如此的。”
“可见她还是是非不分,心里并不清明。一个轻易抛弃自己亲生女儿的人,又怎么会待她是真心?一个被抛弃女儿,才见了一面,就能毫不顾忌的说出许多不利于姑娘家名声的母亲,又怎么会是慈母?不是亲生女儿的慈母,难不成能成为她的慈母?这般浅显的道理尚且不能明白,可见母后当日反对太后赐婚的决定是何等的英明。”
秋公公应了一声是。
大皇子一边走一边道:“何况,义妹自来羸弱,不曾出屋子与人交际,便是言辞里有一二不妥当之处,身为人母不能体谅则罢了,怎能一出门就指摘呢?再者说了,义妹是那等是非不分,难打交道之人吗?”
不是!自来温顺,从不言人之非。
是啊!女子能做到这一点便已然很好了!可见,不好的就是宋氏!
秋公公一脸的笑意跟着大皇子,“殿下,去哪儿?”
“去看老四!”大皇子说着,脚下便快了几分。
四爷正靠着看书呢,外面传话说是大皇子来了。
“大兄!”
大皇子过去,“免礼!今儿可好些了?”
好多了!四爷看眼前这个少年,十六七岁的样子,挺拔健壮,神情温和,这便是这个王朝的皇长子了。
就听这位大皇子说,“赵统领将禁宫翻了一遍,只有大皇子妃吴氏从娘家带进宫的一个嬷嬷,死在了一处冷宫的风水缸里……”
四爷皱眉,吴家不单是大皇子妃的娘家,也是皇后的娘家。
这死的太巧了!分明就是有人在挑拨离间!
四爷就道:“这事不能明查了,到此为止!有人想兴风作浪,不能给他这个机会。这事上我也有错,太不谨慎了。这次之后,我会小心的。”
大皇子意外的看他,“你信我?”
信!为何不信?
大皇子便笑了,拍了拍四爷的肩膀,转身走了。
四爷叹气,有一位如阳光般光亮的皇子,也该是这个王朝之幸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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