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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看人秀恩爱,牢中日月长。就算阮娇娇有情有义,对赵焕有万丈深情,也在赵焕宠爱秋莲,三番两次羞辱她的情况下磨没了。阮娇娇就是一只夜莺,她要站在最高的枝头,打脸赵焕,将宗人府受的耻辱还回去。可惜,赵焕贵为亲王,哪怕轮为了阶下囚,那也是最尊贵的阶下囚,旁人动他不得。”
头一歪,时雍满眼是笑的看着赵胤。
“侯爷恰好能满足她所有的幻想,你说她投不投靠你,臣不臣服你呢?”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条条都是道理。
赵胤看她神色平静,好似真的不以为然,表情终是慢慢松缓下来。他起身,走到时雍的面前,执起她的手,又去摸她的头。
“我陪你回房。”
时雍下意识抽手,避开他,“不必。”
赵胤见她避之为恐不及的样子,心里莫名刺了一下。
“阿拾当真不往心里去?不生气?”
“气的,怎么不气?”时雍说得认真,看他片刻,又忽地抬手抱在身前,一副与他保持距离的模样。
“这不是为了破案捉贼么?你我两个最近就冷淡一些,别成天往一处粘糊,让人瞧出破绽来。”
赵胤看她说得十分洒脱,
心里却不是滋味。
说什么为了破案抓人,可往细了想,分明就还为了阮娇娇的事,在同他置气呢。
“阿拾,带阮娇娇出宗人府,本是我父亲的权宜之计”
“你说过很多次了,我信你。”时雍抿抿唇,说得潇洒,顺便打了个呵欠,“相信阮娇娇定能助你早日破案,我有点困,去睡了。”
“阿拾——”
赵胤拉住她的手腕,不肯放。
时雍回头,看向他冷冷的眉眼和手背捏出的青筋,又笑着解开他。
“高冷、高冷一点。现在你我两个还是互相看不惯彼此的阶段呢。”
“”
时雍笑意盈盈,听上去就像说得反话一样。
“坚持!这样才会让人觉得有机会乘虚而入。”
“我不愿如此——”赵胤眉头微微一皱,“这非我本意。”
“五十步和一百步没有区别。你已经迈出了五十步,我再往前推你几步,助你早日马到功成,不好吗?”时雍负手而立,挺胸抬头往后退了几步,淡淡地扫着赵胤,似笑非笑。
“既然要用阮娇娇,那何不做得完美一点?”
一边说,她一边又往后退。
“去吧!没事你也得去瞧瞧她。你这模样,哪里像置有外室的男人?新婚前尚且不顾新娘子,与外室如胶似漆,如今有大把机会,却是不去了?岂不令人生疑。”
她每一个字都说得云淡风轻,赵胤很难从她的话里听出真正的心意,只觉得一股火苗从脊背蹿起,越燃越旺,灼得他十分难受。
他不喜与阿拾生分。
一天不行。
一个时辰也不行。
哪怕是假的,同样不行。
“阿拾,我们不必如此”赵胤道:“白马扶舟重伤在身,最近邪君也很是安静。眼看朝廷炼药,时疫好转,对方也少有动作。还不足以说明什么吗?”
“那又如何?我们仍然缺少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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