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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两个,同病相怜。”
大黑低低出声:“嗷嗷”
时雍挑眉,“大人这是说的什么话?好像我欺负你似的。”
赵胤淡淡看她,“我在同大黑说话。”
大黑脑袋挨过去,在他袍子上蹭了蹭,看上去极是亲密和温驯,还真像是两个受了委屈的人凑在一起诉苦。
时雍按了下脑门,哭笑不得。
“这狗东西!你是谁的狗,搞清楚了吗?”
赵胤低下头,把大黑的脖子扳过去对着时雍,又推推它,“你娘生气了。去找你娘。”
娘?时雍嘴角一抿,瞪他。
大黑摇着尾巴,哒哒哒地走回来了,抬起前蹄要亲近时雍。时雍哼一声“已经生气啦”,故意不理狗子,走到赵胤的面前,狐疑地问:“大人伤口是不是又痛了?”
赵胤看她目光不善,摇头,“不痛。”
“我看你状态不好,还是检查检查吧。”
时雍严肃地走过去,在他错愕的目光中,一本正经地扯他外袍和腰带。
“呜呜呜”大黑在二人身边绕来绕去,嘴里呜呜有声,听不出是委屈,还是在看笑话。
时雍拿了宋香的随身之物让大黑去找人,结果大黑带她去了米市口,在里头转了几圈,神情便焦躁起来。
每次它出现这种状态,就是它找不到目标了。
不过,这也从侧面佐证了宋香最后出现的地方确实是米市口,锦衣卫的调查没有错。可是,他们在米市街搜查了一夜,一无所获。
宋香平常除了和几个小姐妹玩耍,很少外出,便有些尖酸刻薄,但也鲜少结仇,不至于引来杀身之祸,随着宋香失踪的时长增加,时雍心里的不确定性越来越大。
天亮时分,她才回到宋家胡同。
宋长贵和王氏一夜未眠,两个人都顶着一脸憔悴,双眼通红。
看到她,王氏就像看到了救星似的,上来抓住她的手,就紧张地问:“怎么样,有没有阿香的消息?”
时雍摇头,“还在找。”
王氏脸上的神采瞬间褪去,手也渐渐松开,颓然地坐在椅子上。
“都怪我。都怪我这张破嘴。是我害了阿香。”
宋长贵叹气,“你也别说丧气话,兴许只是跟你赌气,找个地方藏起来了。”
王氏低头,默默掉眼泪,“不可能,我生的闺女我了解,她脾气是不好,但胆子也小,绝不敢一个人躲去外面。一夜不归家,她不敢的。”
宋长贵在屋子里焦灼地走来走去,“你也真是,明知她那性子,为何要逼她呀。唉!不愿让她嫁去刘家,咱们可以慢慢开导,给她台阶,让她慢慢地下来,而不是当着那么多亲朋的面斥责,不给刘清池面子,不也是下她的面子吗?”
王氏本就心烦意乱,听到丈夫责怪,憋在心里的委屈就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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