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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密不透风又干燥阴冷,呆不了一夜她就会死在这里!
苏酒慌张得冒出细汗,正害怕时,背后突然传来无辜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苏酒急忙转身,心脏骤然停跳!
只见角落摆着一座漆黑宽大的棺椁,此刻棺椁盖子被推开一半,瘦骨嶙峋的血红干尸无辜地坐在那里,正静静看着自己。
“啊——!”
她终于没忍住尖叫。
悦耳的笑声忽然响起,陆执从干尸背后探出头,笑眯眯对着她的方向,“阿九太可爱了。”
苏酒浑身都是冷汗,吓得眼眶都泛了红,抄起一只金酒盏砸向他,“你有病?!”
陆执没有躲开。
金酒盏在他白皙的额头上砸出一道红痕,他顺手接住,不紧不慢地从棺椁里出来,“女孩儿家家的就是胆小,我每夜都睡在这棺材里,搂着那位兄弟睡了很多年呢。据说他是中原一位古国的皇帝,我的手下盗取他的皇陵时连他一道送回来了。”
苏酒揉了揉眉心。
她被这位君王吓了好几次,实在是不想再跟他独处一室了。
这样的人物,大约还是应该由萧廷琛来对付比较妥当。
她哑着嗓子道:“开门,放我走。”
陆执灿烂的神情立刻变得灰暗。
他站在苏酒面前,宛如小孩子撒娇般拉起她的小手,“你是第一个被我带回来的姐姐,你不喜欢跟我玩儿吗?”
苏酒脸色依旧苍白,盯着他看了半晌,一个字儿都说不出口。
她错了,鬼狱的君王并不是温柔的人,他性情怪异,比从前的萧廷琛还要令人害怕。
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不动声色地抬手拔下银簪。
簪子是她亲手改造过的,簪尾磨得很尖,可以当做武器杀人。
一旦陆执想伤害她,她会不计后果地杀了他!
可是并没有……
陆执只是慢悠悠叹了口气,伸手替她打开密室的机关。
灯火重现于眼前。
苏酒后怕地离开密室,嗅着满殿山水香,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下。
她头也不回地跑出寝宫,脚步声惊醒了打瞌睡的长生。
“唔,你是谁?”长生打着呵欠,好奇地望向苏酒。
幸好苏酒拔下了银簪,满头青丝遮住了她的侧颜,长生并没有认出她。
长生双手拢在袖管里,忽然笑道:“你一定是君王的玩伴,君王这些年还未曾带过姑娘回寝殿呢,姑娘好福气呀!好好侍奉君王,将来——”
“长生。”
追出来的陆执突然不高兴。
长生吐吐舌头,急忙退了下去。
陆执摸索着拿起靠在檐下的纸伞,“夜间大雪,道路难行,阿九若是不愿留宿长生殿,我也不会强留。”
他生怕苏酒不搭理他独自跑走,有些着急地要给她送伞。
台阶的落雪早已化作冰泞,他脚下一滑,狼狈地栽倒在地。
少年像是习以为常般爬起来,自个儿拍了拍锦袍上的积雪,含笑呈上纸伞,“我好孤单啊,阿九以后还去藏经阁陪我读书,还来长生殿陪我玩,好不好?”
苏酒怔怔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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