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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底有气,那一下有多狠我知道,想必是咬破了,因为血腥气已经在蔓延。
但是他却并没有放开我,身上的气息一瞬间变得强势,吻更加用力,像是要将我咬碎了一口一口吞下去。
我抬脚试图顶他的下体,他像是知道一般,准确无误的夹住我的腿,让我动弹不得,我单脚站地,时间久了就有点累,脚跟疼,格外费力,我不得不将整个身体依附在他身上,给人一种我在投怀送抱,好像多想与他亲近的感觉,造成这样的误会让我心理更加不爽了。
过了许久,他才放开我,他黝黑的眼睛近在咫尺,只要我眨眨眼睛,我的眼睫就能与他乌黑浓密的眼睫纠缠在一起,他的唇瓣一张一合,两片粉嫩痒痒的在我的唇角暧昧扫荡。
“童悦,别忘记了,你现在是我的合法妻子,我体贴你母亲刚丧偶,敬是她是你妈妈,所以不与她计较,但是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惹急了我,我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他温雅的声线微凉。
他这是什么意思?警告我吗?还是威胁?
不得不说,苏凡终究是苏凡,哪怕是歉疚弥补,他也不会有太多的耐心容忍对方。
我有些不悦,眼底的迷离泛上一点冷色,宁屈不饶,我挣了一下,试图将自己被他夹的有些发麻的腿收回来,却没有成功,我没心没肺的媚笑:“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说吧,你想怎样?”
我知道,事情已经脱离了轨道,也已经脱离了苏凡原本的初衷,他之前对我说那些事情,应该是想好好与我过夫妻生活,算是服软,可是在这接二连三的阻碍以及我的态度下,他终于没有了好脾气,干脆强势。
“我想怎样难道你不知道?”他不咸不淡的问。
我凄清的笑了一下:“苏凡,你这是何必呢?你不需要觉得对我歉疚也不需要弥补我什么,真的,你就当我那些年都在犯贱好了,就当你入了魔,就当那是一场梦靥,如今梦醒,梦里的一切也该烟消云散。”
我或许能猜到他的想法,他觉得亏欠我,为了弥补我,所以他打算与我生活一辈子,他这是想对我好吧?可是没有爱情的好,那是殇。
我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激怒了他,他的眼底汇聚起风云,凶残的涌动着,他却面无表情,十分克制。
我认真的对上他的眼睛,“我要的,你给不了,你给的我却又不想要,你难道不觉得残忍吗?”
我爱了他这么多年,也执着了这么多年,哪怕如今对他已经淡然,可是我依旧做不到甘心,岂能甘心?那是我心底执着了这么多年的孽障啊。
人心不古,终有溺水潜沧海,我真怕有一天我心底的那把火会越少越旺,然后毁灭。
没有爱没有情,他给的婚姻我宁可不要,我孤独一生,也好过彼此折磨。
他晃动的眸光与我平静对视,久久没有说话,眼底的风云也渐渐沉寂下去,归于平静。
我涩然一笑,每次都这样,只要一提及感情,一提及爱,他就会沉寂下去,古井无波的像是万年不变的死潭。
我有些悲凉,他果然是没有心的。
我心底发涩,面上却笑得灿烂而讽刺。
他似乎是极看不惯我这样笑,清俊的眉宇皱了起来,正要发作,我的手机却响了。
手机是母亲的,为了保持联系,她这才让我带着出门,我知道,许久不见我回去她这是开始在催我了,与其说是催我,倒不如说她这是怕我去找眼前这个男人。
我清了清嗓子接起电话,“妈。”
“都几点了,怎么还没回来,吃个饭要这么久?”母亲很不悦。
我有些头痛的抵着眉心,随便编了个理由:“我有个朋友酒精过敏,现在正在医院,我马上就回去。”
苏凡应该也知道我母亲打电话来的目的,他像是在跟我母亲叫板一般,一下子含住我的耳垂,让敏感的我忍不住的发出一阵闷哼般的"shenyin",有些暧昧,引人遐想。
母亲凝了一下,戒备起来:“什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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