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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善说道:“城主,行踪已败,晋军守卫必将更加严密,接下来我等该当如何?”
韩少保一时也没了主意,不知道该怎么办,便就说道:“先命兵士暂且歇息吧,容我想想。”韩少保把手里赤子剑交到冯三河手里,说道:“凭我贴身赤子剑,你去传我城主之令,命令东绝门古祁将军抽调一千人马速来支援。”
冯三河接过赤子剑,即刻领命而去。
韩少保忽又重新叫来惠善,改变了注意,说道:“虽然暂且没有应敌夺门良策,但也不能就这样闲着,现有一疲敌扰敌之计。惠善,卫田风,你们二人将此处兵马分为三十人一队,分别带队指挥,轮番上山辱骂晋军,不必与其交战厮杀,只要呐喊大壮声势即可。轮流呼喊叫阵斥骂,疲扰晋军,余下各部按序休息。”
“末将领命。”惠善和卫田风二人各抱拳,随后离去准备安排。
“战事已陷入僵局,如何才能打破这种犬牙交错的态势。”韩少保瞧着山上南绝城门方向,陷入沉思之中,苦苦思索对策,不禁喃喃自语。
稍时,卫田风领兵而回,面色铁青,颇为不爽,与韩少保气呼呼说道:“城主,那帮晋军属驴的,犟得很,任凭我怎么谩骂,都纹丝不动没有反应。也是见鬼了,晋军都尉程如也不是那种能沉得住气之人,今夜竟能如此沉心静气,真是活见鬼了。”
韩少保说道:“不是晋军都尉沉得住气,而是你谩骂的不够毒辣,我教你几句,你按照我说的,待会前去再骂,必有反应。”
韩少保与卫田风耳语数句,听得卫田风脸色青一阵红一阵,不禁说道:“城主,此话未免也太过羞耻毒辣了些吧。”
“去球的,这是在打仗玩命了兄弟,不是在过家家,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及这些有的没的。”韩少保没好气说道。
惠善带兵退回,卫田风领命而去,重新上山开骂晋军。
卫田风与身边兵士说道:“待会我说一句,你们跟着附和一句,让晋军众兵士全都听听。”
卫田风拿起弓弩,向南绝门城墙之上射了一箭,大叫道:“晋军都尉程如,生儿子没屁眼。做人不精,做鬼不灵,投胎不清,天定是个菠萝心。”
众士兵齐声高呼,大声叫骂,晋军都尉程如站着城墙之上,面色铁青,青筋暴起。
“我有一根金箍棒,你母每天都在想;还有一柄不倒枪,弄得你母直叫爽!”卫田风接着又说道。
士兵齐声高呼大叫:“东方不亮西方亮,二逼啥样儿你啥样。”
都尉程如暴跳如雷,拿起弓箭向卫田风等人射来,卫田风持剑砍翻,身边士兵继续谩骂。
“混账!你们这些贼军匪首,我必不会轻饶了你们!”晋军都尉程如怒斥说道。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不看不看,王八下蛋。”众兵士继续谩骂,气得晋军都尉咬牙切齿,恨不能将其碎尸万段。
卫田风说道:“继续骂,不要停,骂到他开门出战为止!”
三十余士兵跟随卫田风,在后接着大叫道:“晋国有只癞蛤蟆,不仅会叫还会咬;本事不大脾气大,从来只会叫爸爸。蛤蟆平时爱钻洞,天天却被爸爸打,世人都问这为啥,你母水汪呼叫爽!”
话分两头,南绝门城墙之外,苏竞带兵轮番攻打城门,晋军都尉程如拼死指挥抵抗,苏竞带领兵士,视死如归,身先士卒,祖安之又名弓弩营轮番射箭助阵,一度打得晋军都尉程如抬不起头来。
晋军原本集中优势兵力全力对付南绝城门外的祖安之等部,却没想到被韩少保从后偷袭夺了山门,不得已之下只好从中抽调一半兵力分守南绝城门北边方向。两线作战,兵力本就不多,原本五万晋军大军,攻城之战中便就死伤过半,感染了粪水金汁者也不在少数,后又与晋军原来主帅慕容晋龃龉不断,产生分歧。晋王传令退兵回国,都尉程如不遵王令,却觉这是难得的战机,非要杀个回马枪,但慕容晋并不赞同,二人意见不断,谁也不听谁的号令,便就各带兵马分道扬镳。慕容晋带走一万三千兵马和数万伤兵返回晋国,都尉程如则带着余下六千兵马重新杀回十绝城,在舒哈田和南司张樵的里应外合之下,一举拿下十绝城南山门和南绝门。如今,晋军两头作战,六千兵力除去留守山门的千余兵力,再除去阵亡兵士,剩下不过四千兵马,还要左右相顾,分心分兵二用,兵士又连连征战不得休整,颇为疲惫,如此种种,胜算已然不大。今时不同往日,若不是凭借着地利之便,晋军又如何能抵挡得住苏竞的轮番冲锋。
祖安之命令苏竞等部退下休整片刻,换魏宁将军带人继续冲锋进攻城门,晋军都尉程如及其兵士只好拖着疲惫之躯誓死抵抗,但已隐隐可见其疲态之势。
姜子看着祖安之以车轮战方式攻打城门,兵士死伤颇多,心中不忍如此糟践了士兵性命,急忙叫停,暂且攻击,姜子说道:“韩城主不是已经下令不准以车轮战方式攻打城门,大帅为何又要如此?我等兵力本就不足,如此进攻方式,实在糟践了这些兵士的性命,在下不敢苟同。”
“那军师先生可有其他攻取城门的良策?”祖安之问道。
“暂且还未想到,兵者国之大事,不必急于这一时,战机总是会有的,不必拿兵士的性命去填!”姜子说道。
“军师先生,我也不敢苟同。现在就是战机,战机稍纵即逝,不尽快拿下那帮晋军,夺回南绝城门,待晋军援兵来到,我等又如何能抵挡得住晋军数万大军进攻。倘若他们在趁机在后作乱,十绝城岂不休矣!”祖安之说道。
姜子突然灵光一闪,心有一计,却并未表现出来,正要说话,南绝门城墙之上的晋军都尉程如阴沉着脸,大骂道:“乱臣贼子,无耻小人,做这等蝇营狗苟之事,必不得好死!”
都尉程如显然被刚刚卫田风等人的谩骂伤及到内心,已是暴躁不安,隐有发狂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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