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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雀故作生气,起身指着敬管家说道:“信口开河,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凑巧之事?你再敢胡言乱语,当心老夫报官抓你。赶紧走,休要在我这里无所事事。”
“先生这又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生起气来了?”敬管家不明白扁雀此举何意,接着说道:“小的刚才说得字字句句皆无半点虚假,为何要欺骗于你啊。再说了,即使你报官也无甚大用,这纪州城里大大小小官老爷们,哪个不卖我家老爷脸面。”
扁雀心道:“难道还真被韩少保那臭小子给猜着了?敬池真的派人来请了?”扁雀不知真假,便就试探说道:“你家老爷如此厉害,还真是闻所未闻,不知道姓甚名谁啊?”
敬管家颇为自豪说道:“我家老爷就是昔日的齐国礼乐大夫敬池敬大人,你说厉害不厉害?”
“当真?”扁雀故意装作惊讶的样子说道。
“千真万确,如假包换。”敬管家说道。
“哎哟哟,失敬失敬了,齐国礼乐大夫的名声老夫还是听说过的。”扁雀连忙向其敬管家作揖行礼,说道:“不知道敬大人找老夫,有何要紧之事啊。”
“老爷并未交待,你跟我走,到了府邸,老爷自然就会告诉你的。”敬管家说道。
扁雀说道:“大人稍等,老夫这就收拾一下。”
扁雀背上行礼医箱,跟随敬管家而回,小半个时辰后进了纪州城南边的敬池府邸。
敬管家将扁雀带进了敬池府邸,走到了敬池所居住的屋子跟前,通传了声,便就依敬池之命退了出去。
扁雀走进了屋子,敬池正在练写毛笔字,见扁雀进来,放下手中毛笔,十分客气的安排扁雀坐了下来。
扁雀随即又起身与敬池作揖行礼说道:“草民参见礼乐大夫。”
敬池扶住了扁雀,笑说道:“早就引退了,已不再是什么礼乐大夫了,先生如此赞说,岂不折煞我了嘛。”
“齐国的昔日礼乐大夫帮助齐王重制礼乐制度,功不可没,大齐境内谁人不知礼乐大夫之名。”扁雀称赞说道。
敬池哈哈一笑,一笑置之,扁雀问道:“大人唤小人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听说你很特别,与一般医者大不一样,还有自己的一套规矩。你那三不治,为何三不治?”敬池不答反问,先行试探扁雀说道。
扁雀早有准备,与其说道:“大人有所不知。草民这一身医术都是齐国一位老神医所教,而那位老神医就是纪州人,老神医十分崇倡大周立国之初的礼乐制度。而如今放眼大周天下诸国,也就只有齐国近些年重制了礼乐制度,其他诸国无不任其凋败覆灭。所以草民便就立了这三不治的规矩,借此回报老神医当年的授业解惑之恩,是为如此。”
“原来是这般因果。”敬池说道。
“草民原本也想着世上哪有如此凑巧之事,没想到今日,还真就碰着了,大人你说,这算不算得上是一种缘分?”扁雀笑说道。
敬池哈哈一笑,说道:“听你这般说,还真是缘分使然,命中注定之事。”敬池心道:“莫不是上天当真看我可伶,五十多岁尚无子嗣,今日特派使者前来为我送子的吗?”
扁雀心道:“你还真胆大,这样的说辞也敢相信。”扁雀说道:“今日既是缘分,大人有什么难言之隐,但说无妨。”
“这个不急,待会再说,现在天色也不早,便就先住下歇息,明日再说也不迟。”敬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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