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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亦文却误会了,他低头看看手中的灯笼,解释道:“它被风吹下来了,我正要把它挂上去。”
“……所以景大人,您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我医馆门前挂灯笼?”
听见容歆绿如此讽刺意味极浓的问话,景安不高兴了,“容姑娘,三少爷一从春~色如许出来,便直奔您这儿来了,他在这站了好久,说是……等雷停了再走。”
景安说到后来,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这从头到尾,和容歆绿没有半毛钱关系,他也不知道自家少爷为什么在这站着,所以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底气越说越不足。
“哦?!是吗?!”容歆绿好像知道了什么,了然地点点头。
“当然不是!”景亦文立刻出声反驳,并命令道:“景安,到马车上去!”
不过容歆绿并未理会他的反驳。
她不是养在深闺里的大小姐,自然知道这春~色如许是做什么营生的,她也知道男人都爱去那些烟花之地。
可是景亦文在她心中是不一样的,跟所有的男人都不一样,他是特殊的。
现在突然听到景安这样说,她的心里像是打翻了调味罐子,一时之间,酸苦辣咸,四味杂陈。
容歆绿深呼吸两下,平静一会儿后,才缓缓道:“民女在这儿给大人道喜了,恭喜大人成人,嗯,也许并不是第一次。好吧,不管如何,天色已经太晚,还请大人早些歇息吧!”
说完,她转身便走。
“容歆绿……”景亦文在身后唤她。
“哦,对了,”她听见叫声,缓了缓步子,并未转过身子,在景亦文以为她停下来,还没来得及高兴时便说:“若是那灯笼挂不好,便放着吧,怎敢劳烦大人!”
说完继续往前走。
景亦文把灯笼放到地上,三两步跑上前,一把拉住容歆绿的手,急道:“我什么都没做!”
容歆绿挣脱不开他的钳制,她也恼了,“大人!您的私生活,我没兴趣知道!松手!”
“不!”
大雨滂沱,景亦文站在雨中,剑眉微蹙,眼睛都被雨打得有些睁不开了,嘴也紧紧地抿成一条线,却依然紧紧地攥住她的腕子,不松手。
那摸样,像是要被人遗弃的小狗一般,说不出的可怜。
两人便这样,僵持在雨中。
容歆绿觉得他抓着自己手腕的手,冷的像冰,“景大人,您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可不想生病,您打算就这样站下去吗?”
“容歆绿,我……我们不要这样……好吗?我……错了。”
容歆绿听见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感觉手腕上一松,然后眼睁睁看着他直直地朝自己倒了下来。
雨声太大,景亦文的声音又太小,容歆绿不确定自己听到的,便是景亦文说的那三个字。
可是她来不及细想,她赶紧上前两步,接住他。
景安人在马车上,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这边,见景亦文朝前倒去,他暗道一声不好,迅速跳下马车。
待他们两人合力把景亦文扶到后院的厢房中后,三人身上差不多都淋了个透湿。
容歆绿替景亦文诊完脉后,对景安说:“你帮你家少爷把湿衣服脱了,擦擦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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