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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拍拍她的手,“放心吧,这件事祖母会处理好。”
“林砚那小子你觉得怎么样?”
“怎么问起这个?”玉衡不解道。
“傻孩子,你跟他是要过一辈子的,既然你决定要随军,你们俩人自然要好好相处。”
这两天在侯府,她多少看出来,林砚未必如外界传闻那样。
瞧着对衡姐儿还是上心的,不然也不会跟着留在侯府,甚至帮小舅子擦洗身体。
“祖母,我知道的。”
玉衡轻声应道,不能和离,也只有试着去好好相处,尽量做到相敬如宾。
见玉衡的样子,老夫人就知道她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只好继续深入。
“皇上不事朝政国库空虚,朝廷不作为,地方情况更是堪忧,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大晋乱世已显。
衡姐儿,若是祖母所料不错,往后,只有军权在手,才是保命的根本,西宁虽然偏远,但林砚好歹掌管一方军卫,你们只有成为一家人,命运共联,你才有能力做更多的事。
这个冬天,单是京城就冻死饿死多少人?受灾地区更是不敢想象。百姓活不下去,自然要揭竿而起,更何况,还有两地异姓藩王虎视眈眈。”
可惜她这个侄子,一心沉迷于美色,不事朝政,国库的银子都被他掏空了。
那些大臣也不是能顶事的,个个儿滑溜得像条鱼,只看眼前一亩三分地,哪管别人生与死,好苗子都给这些人挤掉了,大晋哪里还有未来可言,只希望能撑多久是多久吧。
老夫人能对她说出这一番话,玉衡在心中只觉得骇然,“难怪您让翎哥儿和铭哥儿随我去西宁。”
这是早早打算好的。
“祖母只是习惯早做打算,未雨绸缪罢了,也许到不了哪一步。”
老夫人笑了笑,拍拍她的手,语气意味深长,“好好和砚哥儿相处。”
“夫妻两个,哪有回娘家分床睡的,也不怕人笑话去。”
玉衡知道她的意思,不就是圆房生孩子才能立足,她都懂,就是心里过不去那道坎。
“我回自己家,想怎么睡怎么睡,谁敢笑话我。”
玉衡扭头,别扭得像个小孩,以前总会取笑她的玉纤,已经留了一条命,被送到怜月庵了。
“是是是,家里没人取笑你。”
玉衡圆脸绯红,站起身来,“祖母,您早点休息,我回去睡了。”
老夫人笑吟吟的,“好。”
玉衡飞快逃出玉兰苑。
“公主,喝杯蜜蜂水。”静嬷嬷端过一杯水,递给老夫人。
老夫人接过,叹了口气,“静斐,苒福,你们跟了我多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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