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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时头疼,心说还不如知会老张。
王居安没等她说完,打断:“我儿子的事,你们家脱不了关系,他要是少一根汗毛,我跟你们家那些亲戚没完。”
苏沫气道:“我好心提醒你,你倒赖我们头上,这事和我表妹一点关系也没有。”
王居安嗤笑:“那你还多管闲事?”
苏沫稳住,不和他吵:“你以前说帮过我我却不觉得,我今天这样做,只想还你个人情。”
他不说话,苏沫只听见电话线那端隐隐的呼吸声,接着道:“我表妹说,你儿子以前经常去一家酒吧,要不你去那里找找?”
王居安这才开口:“他又没钱,能去什么酒吧。”
苏沫道:“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清楚,她还说,你儿子现在交往的女孩叫冯瑜,她好像还吸毒……”
王居安听得一惊,立时酒醒大半,挂掉电话,起身出门。
坐回车里,拨打王翦的电话,仍被拒听,心乱如麻地呆坐半天,理清头绪,翻出那张银行卡消费清单来瞧,找出儿子惯常消费的夜店地址。
老张瞧他这模样不敢多问,只将车开得飞快。
一路飙过去,王居安进门后四处瞧了一圈,没见着人,抓了几个小青年问姓冯的丫头住哪里。
谁想那女孩艳名远播,知道的人不少,有些人一脸暧昧地瞧着他。
那姑娘正和王翦在家里闹别扭。
王翦初尝性事,血气方刚,连日来索求无度,完事后却蒙头大睡,半句话也不愿和她多讲。姑娘气不过,偷拿他的手机翻出钟声的电话号码,给人打过去宣示主权。
王翦知道后,大发一通脾气,便要走。
冯瑜更急了,哭道:“第一次看见你,我就喜欢上你了,我也知道自己配不上,只有钟声那样的才能入你的眼,你怎么做我都能容忍,就是受不了你和我上床心里还想着她。”
她梨花带雨,哭得悲切,王翦渐渐心软,暗想,钟声对我冷漠无情,就像我对她一般。
一时感同身受,他不觉抬手摸摸女孩的脑袋,叹息:“算了,以前的事谁也别提。”
冯瑜方止住哭,偎进他怀里,两个年轻人搂搂抱抱,立时催动兴致,就要开拔。
敲门声咚咚响起,外面的人大喊:“王翦,你给我出来。”
王翦吓得一激灵,随即冷静下来,对冯瑜说:“是我爸。”
冯瑜慌忙整好衣服,去开了门。
王居安瞧见这一男一女,满屋子乱七八糟的景象,和着一股污浊气味,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也没了脾气,只站在门口问儿子:“王翦,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王翦不言语。
王居安说:“跟我回家。”
王翦说:“我不,我在这里很好,比在家里要好,在家里,在加拿大,只有我一个人。”
王居安叹气,看了眼冯瑜,对儿子道:“你跟我回家。”
王翦不做声。
王居安指着冯瑜:“她吸毒的。我再问一遍,你跟不跟我回去?”
王翦愕然,又见姑娘脸色惨白,再瞧向他爸,犹豫后,仍是字字清晰道:“我不回。”
王居安再不多言,转身下楼。
冯瑜抱着王翦哭道:“我以前试过那东西,现在没有了,你相信我,我们这些天一直在一起,你几时见我碰过那些呢……”
王翦充耳不闻,关上门,跌回沙发里沉默。
老张见王居安下来,却没瞧见王翦,急问:“老板,小家伙不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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