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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冰雪回头:“已经拿下了。”
老父亲深感欣慰:“不愧是我薛茂山的儿子。”
傻白甜?
鬼扯,他教出来的儿子怎么可能是傻白甜,就是没谈过女人,有点纯情罢了。
订婚仪式很简单,不像别的豪门贵胄,订婚通常是用来做财产公证的,薛家不同,薛宝怡的订婚宴就真的只是订婚,小俩口交换了戒指敬了茶,大家伙都认得薛家的儿媳妇了,就完事儿了。
江织百无聊赖地装着病秧子,开席前给周徐纺打了通电话。
“徐纺。”
“嗯?”
“你在哪儿?”周徐纺不想应付江家人,江织就让她自己玩儿了。
周徐纺走到会所休息室的外面:“理想害喜不舒服,我在陪她。”
宴会厅里人多眼杂,江织也不好黏着女朋友,更别说跟她亲亲热热了:“那你先去吃点东西,别饿着了。”
“好。”
江织还想跟她多说几句。
周徐纺那边急着要挂电话:“我先挂了。”
“怎么了?”
她说:“我待会儿给你打。”
周徐纺说完挂了电话,轻手轻脚地跟着前面的人过去了。
是江家的管家江川,他边走边东张西望,形迹小心。
周徐纺故意离远了些,凝神静气地听着。
“二夫人。”
楼梯口里,女士的声音压得很低:“上个月的药你有没有亲眼见他喝下去?”
是江家二房的夫人,骆常芳。
江川回答:“见了。”
骆常芳语气有些愤慨:“那他怎么精神头还越来越好了?”
江川默了片刻:“可能是因为天气转暖了。”
周徐纺站的那个地方只能看到一条门缝,门缝里一只手伸过去,手里有一个白色的药瓶。
她想起了那年在骆家,骆常芳对江川说,杜仲少一钱,茯苓多一钱。
江川接过药瓶:“还按照以前的量吗?”
两人交谈的声音很小,几不可闻。
“这是一次的量,你全部放进去。”
江川轻摇了瓶身,里面不止一颗:“万一被老夫人发现——”
“他活不过二十五,这话是医生说的。”骆常芳跃跃欲试,“也该应验了。”
谈话到此结束,之后是脚步声,骆常芳先一步离开。
江川看了看过道,见没人他才出来,佝着背下了楼,七拐八拐地走到一扇门前,敲了三声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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