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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孟……”乔央无奈催促那仆从去取醒酒汤来。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我此行本有话想问你,你倒好,醉成了这幅模样……”乔央叹息着,心中的那份“不对劲”却越来越重。
孟列这般模样,显然是因为无绝的死,受到了打击……
乔央看着孟列忽而变得花白的鬓角——这份打击,怎好似比殿下离开时,来得还要重?
他会这么想,并非是觉得无绝不重要,只是他还算了解孟列此人——无绝也曾多次说过,孟列对殿下的忠心,比起他们,大约只多不少。
且当年能被殿下选中经营暗线之人,不单八面玲珑,更是警醒戒备,这样的人,怎容许自己醉成此时这般模样?
被乔央拖到一旁的榻上,勉强支撑靠坐着的孟列口中发出梦呓般的醉语:“没了,一切都没了……”
乔央低头去细听时,只见孟列紧闭的眼角有一滴泪淌了下来,人虽闭着眼,神态却仍给人万念俱灰之感——
乔央心中没由来的往下一坠,只听孟列拿沙哑不清的声音道:“无绝走了,殿下便也回不来了……”
乔央猛然愣住。
这话是何意?
“老孟……”
“回不来了……”孟列只重复低语着,并不答乔央的问话。
乔央最终也只是叹了一口气。
而今天机多变,友人远行……
大约一月前,她随父亲来上香,父亲见无绝大师消瘦了太多,她也曾试着给无绝大师把过脉,也以此请教过师父,给无绝大师开了张方子——
“我给它吸了麻沸散,将其舌拉出,以防窒息。”乔玉绵答话间,伸手在狗腹部轻轻按压了几处,又查看了它身上其它的伤势,身上有不少口子,腿也断了一只,像是被体型更大的同类攻击过。
乔玉绵稍思索了一下,转头吩咐小秋:“快将我的药箱取来!”
乔玉柏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妹妹先后从那被破开的狗腹中取出……不,是硬生生掏出了三只狗崽!
她如今醉心医道,几乎是在兴宁坊常家扎了根,有时十来日都不回家一趟。这两日她听父亲说起无绝的病症,总觉得透着蹊跷。
那时,无绝看起来像个和尚,做的却多是厨子的活儿,夏日制解暑饮子,冬日熬羊汤,还做得一手好面食。
就在他下意识地生出一丝希望,欲往深处探究时,却偏偏又清楚地知道,真假已经不重要了,他此行前来想寻求的答案也不重要了——此时的孟列已在宣告着这场妄想的落空与破灭。
“阿爹是说……多年前无绝大师也曾得过一场怪病,且生了满身毒疮……求医无数,最后却不药而愈?”走出大云寺的路上,乔玉绵思索着问。
见伙计服侍着孟列将醒酒汤喝下,乔央嘱咐了伙计几句好生照看孟列,便离开了此处。
在面对疑难杂症时,行医者更多的是束手无策。
见乔玉绵要上前,而那瘫倒在地的黑狗突然戒备地龇牙,正说着话的乔玉柏连忙拉住妹妹:“绵绵当心!”
“绵绵,你这是在……”王氏从马车里走下来,靠近此处,见得双手是血的女儿,和那只被“开膛破肚”的狗,不禁发出一声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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