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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贵妃性子直爽,站起身对太后行礼道:“臣妾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太后。”
姜清黎不悦,“张贵妃,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你没看见本宫正在跟太后商议丽容娘子龙胎的事吗?张太傅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
太后睥了姜清黎一眼,似是不悦,“皇贵妃,这里不是翊坤宫。”
太后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她虽慈善,但不代表姜清黎可以越俎代庖在她的面前训诫嫔妃。
姜清黎见太后有了怒意,也不敢再说什么,讪讪道:“臣妾鲁莽了。”
太后转过头对张贵妃道:“你且说来听听。”
得了太后首肯,张贵妃瞥了姜清黎一眼说道:“丽容娘子怀有龙胎自然是喜事一桩,也理应特殊照顾。但是臣妾不明白,丽容娘子的胎要紧,难道还要紧的过贤妃娘娘的胎和大皇子吗?一个小小娘子怀了身孕,竟然要让已有皇嗣的妃位屈尊降贵去照料她,不知道的还以为丽容娘子是仗着怀了龙胎就恃宠而骄,目无尊上呢。
皇贵妃不仅要贤妃娘娘在自己的龙胎胎像还未稳固的时候,就劳心劳力去伺候一个小小的娘子,为了照顾好丽容娘子,还要把大皇子挪出永寿宫给她腾位,这。。。,臣妾想不明白,难道这丽容娘子竟比贤妃娘娘和大皇子还要尊贵吗?还是说在皇贵妃的眼里,我大梁的皇子皇妃还不如瞿东一个侍婢尊贵?”
姜清黎刚想反驳就听张贵妃又说道:“皇贵妃明知贤妃妹妹胎像还未稳固,如此这般很难不让人怀疑她的居心,还有她让大皇子给丽容娘子腾位置,臣妾觉得她就是想让大皇子给丽容娘子肚子里的那个腾位置吧!”
“你血口喷人!”姜清黎指着张贵妃的鼻子怒道。
文舒妃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如此,皇贵妃你可真是好打算。”
姜清黎见文舒妃也横插一脚,气到:“你们何必故意歪曲本宫的意思,丽容娘子肚子里可是皇上的孩子,本宫自然要重视!本宫只是觉得贤妃医术高明,又是生养过的有福之人,定能护佑丽容娘子的胎平安降生。本宫未能保住自己的孩儿,自觉福薄,因此才想着让丽容娘子去永寿宫居住,沾沾福气。至于大皇子,本宫一是怕孩子活泼好动,惊了她和贤妃娘娘的胎,毕竟若丽容娘子住过去,永寿宫就有两位妃嫔怀着身孕,自是要小心点的,二也是怕贤妃怀了身孕还要照顾大皇子,体恤她而已。”
张贵妃差点被她的强词夺理气笑,正欲继续与她缠斗,就听外面传来太监的通传,“皇上驾到!”
沈承颐下了早朝,也来给太后请安。
各自行了礼,得知众人正在因丽容娘子的胎争论一事,沈承颐揉了揉太阳穴说道:“既然皇贵妃觉得翊坤宫是福薄之地,丽容娘子怀了身孕不宜再居住,那就搬了吧。”
太后愣了一下,眼神晦暗。
张贵妃急道:“皇上!”
沈承颐摆了摆手道:“丽容娘子为朕开枝散叶有功,擢升为丽贵人。”
姜清黎忙拉着丽容娘子谢恩。
太后忍不住提醒道:“皇帝,贤妃的胎不足三月,胎象仍不稳固。”
沈承颐道:“儿子知道,为了让贤妃安心养胎,儿子想给贤妃也升升位份,不如就升贤妃为贤贵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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