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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若兮羞得无地自容,上前去抢,冷清欢带着兜兜赶紧逃了。
出了将军府的门,兜兜还有点纳闷。
“小姐,这位楚姑娘偷偷描画王爷,莫非是对王爷有什么想法吧?您不刨根究底也就罢了,怎么还与她有说有笑,小心引狼入室。”
冷清欢咂摸咂摸嘴:“你还真当慕容麒是人见人爱的香饽饽么?这楚姑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满大街的人都是掩人耳目的陪衬。”
兜兜又疑惑地展开画像瞧:“何以见得?”
“还用说么,自然是画谁最是用心,她对谁就最上心。”
兜兜反过来倒过去地瞧,恍然大悟:“小姐你是说,楚姑娘瞧上了大公子?”
冷清欢嘿嘿坏笑:“否则她一个千金小姐,掌柜的说她足不出户,为何突然对一个字画铺子这样上心,还抛头露面地跑去亲自打理。只怕啊,就是为了赌一口气,引起我哥哥注意呢。”
兜兜恍然大悟:“也就是说,这位姑娘并非是真的那么蠢笨,不知深浅,处处针对你,包括那比试,也是为了引起大公子注意是不是?”
“一半一半吧,也有如意从中挑拨,恼羞成怒的成分在里面。但是,有些人那就是脾气怪,喜欢一个人,不去靠近讨好,反而就是喜欢跟对方对着干,或者故意欺负她。”
“小姐想要撮合她与大公子吗?”
“楚若兮才情过人,身手又好,一看就是懂得自律,对自己严苛之人,比那些娇生惯养的大家小姐要好。不过,不知道二人之间有没有这个缘分。”
当下也不急着回王府,脚下一转,径直去了相府。
冷清鹤正在府上,冷清欢去了他的书房,也不说这画出自于谁的手笔,只说是偶然所得,买来送给他。
等到冷清鹤对于这幅画点评称赞一番,冷清欢方才将适才去过将军府一事说了。
冷清鹤淡淡地将画卷收了起来,随手插进花瓶里:“父亲与金乌将军前日里刚刚因为你和楚姑娘比试的事情起了争吵,如今还在气头上,你可不要告诉他,你主动前往将军府与楚姑娘结交一事。”
“吵架?为什么?”
两人可都是堂堂朝廷大员,怎么会为了一点微末小事吵起来?
“这都是家常便饭,两人关系有点僵。”
冷清欢对于父亲在朝堂之上的事情知之甚少,想起书斋掌柜那句刻意的叮嘱:“怎么?父亲与金乌将军关系不太好?”
“倒是没有什么多大的过节,就是两人一文一武,政见不同,性格迥异,相互看对方不顺眼。
父亲说金吾将军就是每次斗嘴都因为嘴笨,急得面红耳赤,这才狠下心来,教授子女读书识字,结果教养出个才情出众的才女来,经常在他跟前显摆。两人的积怨越来越深,现在几乎见面就吵。”
冷清欢自动脑补出两个倔老头,像斗鸡一般争吵得不可开交的样子。
看来,好事多磨。楚若兮跟大哥之间隔着的小水沟挺宽,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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