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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君稀和徐熠刚踏进玄塔分局的大门,就看见李超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嘴里大声说着:“骆队,徐副队,刚才余杭市局的同事打来电话,说他们发现一个2。26的嫌疑人。”
“去会议室。”骆君稀说出这四个字,迈开大步往前走起来。
“说说情况。”会议室里,骆君稀和徐熠一脸专注地盯着李超。
他把手里的资料放到他们面前,说:“半个多月前,余杭市一家精神病疗养院发生火灾,造成一位病人死亡,和死者同住一屋的另一位病人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他从一堆纸里抽出一张,指着上面的照片说:“就是这个孩子,今年只有15岁,但他可不是普通的孩子,他患有严重的纵火癖,曾经……”
李超深吸了一口气,似是在酝酿接下来要说的话:“这孩子13岁的时候,家里起了一场大火,他父母都没能在那场大火里活下来,虽然警方最后没有找到证据证明是他纵火,但事发前他曾经多次试图在家里放火,其他家人都认为他就是凶手,把他送进了精神病院。”
听了这话,骆君稀和徐熠都沉默了。他们看着资料上那张照片,白白净净的男孩子,完全看不出是亲手烧死父母的杀人犯的样子。
“半个月前的事,协查通告昨天才发?”徐熠看着纸上的字问。
“余杭那边说,出事的精神病疗养院隐瞒了室友失踪,并且还有纵火癖的事实,加上失火原因是电器自燃,当时就按照意外处理了。后来,是有人向警方举报了精神病院的违规隐瞒,事情才暴露的。”
“死者是什么人?”骆君稀问。
李超翻出另外一张纸来,上面是一个戴眼镜的男人的照片。姓名:濮岩;曾经职业:复兴大学物理系副研究员;年龄:39岁。
骆君稀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模糊的印象,他开始翻看桌上的资料,翻到一页报案记录时,看见上面报案人的签名,龙飞凤舞地签着“谢倏”两个字。
傍晚时分,骆君稀驱车来到谢倏家。按了半天门铃,大门才“啪”地打开,他穿过院子,走进客厅,没见人影。
他到冰箱里给自己拿了一瓶矿泉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谢倏挂着巨大的黑眼圈从楼上下来了。
“骆支队,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么?”她打着哈欠,走到岛台前,打开了咖啡机。
“又熬夜工作吗?”
“是啊。”她拿起大马克杯,咖啡机发出隆隆的运转声。
“看新闻了吗?紫鑫苑的大火?”
“看了,铺天盖地都是报道。”
“你知道有可能是余杭精神病院逃跑的那个小孩放的火吧?特地跑过去报了警,都不来找我?”骆君稀这会儿已经站起身,从沙发走到了厨房,隔着岛台直直看着她。
“哦,这原来是您的案子啊,那我还真不知道。”谢倏低头去喝咖啡,避开他的眼神。
骆君稀沉默片刻,才又说:“明天来局里吧,你不是跟了那个科学家挺长时间了,跟我们说说余杭那个案子。”
“我最近实在有点忙……而且,我掌握的警方也都差不多……”
“明天上午十点,可以吗?”骆君稀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他上半身倚着岛台,几乎要越到她那边去,眼神里甚至有几分恳切。
睁着小狗眼的骆支队实在是很难拒绝,谢倏轻轻叹了口气,妥协道:“行吧。”
“成,那你好好休息吧。”骆君稀露出淡淡的微笑,满意地离开了。
第二天,走进刑侦支队办公室的谢倏精神好了许多,她见到徐熠,露出惊喜的表情,大声跟他打起招呼:“你是普阳分局的徐副支队吧,我们见过!”
徐熠也热情地回应道:“小谢顾问。好久不见了!”
正在他们寒暄之际,角落里传来骆君稀冷冷的一声“开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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