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署名:裴景淮。
……
阿花是一只普通的狸花猫,而他也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庸人。
……
叶知让放下信,许久都没有缓过来,因为裴景淮所处的世界,是她连想都不曾想过的,而在阅读之前,叶知让对他的了解,也只局限在这几年。
她读过无数他的文字,都不曾像今晚这样了解他的内心世界。
孤独,恐惧,怯懦却又要强撑镇定,紧张这两个字更是贯穿了他小时候的许多年。
所有人都要求他优秀,强大,可当一个孩子连哭都是错的时候,叶知让不敢想只阿花这样一个幻想角色,是如何支撑他走过那么多年的。
信件和文字的魅力在这一刻被放到最大,纸张更是能传递两个人面对面都不一定能说出的词句。
想念这种情节促使着叶知让拿起了手机,她拨通打给裴景淮的电话,铃声响了许久才被接通,他懒懒的声音传来时,叶知让只说了一句:“我想你了。”
裴景淮拿着手机愣了许久,半晌蓦的笑了:“宝贝,我也是。”
……
裴景淮是年初八回来的,当晚他就受邀去参加了周家晚宴。
但这次他没带叶知让一起去,叶知让也没觉得有什么,毕竟人多的地方也不是什么好去处。
晚上七点,车开进了周家老宅,裴景淮下车在管家的引路下走进了正厅,彼时周木正端着一杯酒,百无聊赖的守在门口,转悠着等他。
见他来了,他忙是迎上前去,往他身后望了望:“你尾巴呢?”
裴景淮皱眉:“你又胡说八道什么?”
周木喝了口酒笑笑:“你以前不是走哪儿把你家小让让带哪儿吗,怎么今儿没带来?”
裴景淮跟着他一边往楼上的会客室走,一边道:“带来干什么?继续让她做裴轻寂的女儿?那我也真是疯了。”
周木:“一会儿我爸肯定要问,你怎么答?”
裴景淮和他对视了一眼:“标准答案,我大哥没有女儿,但我有妻子。”
周木愣了一下,一把拉住他:“老裴,你认真的?你真要在这种场合说这件事儿?”
“不然呢?还有更好的场合?以前我们说她是裴轻寂的女儿,是为了调动各方人脉保护她,让流言蜚语不能打扰她的生活。现在说她不是裴轻寂的女儿,也是为了保护她,因为我当不了她一辈子的小叔,她早晚会是我的妻子。至于旁人,能接受就接受,接受不了,也得接受,这就是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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