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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谭惜从大德村跑回来后,就再也没有与“为善团”的成员们联络过,也是过了好几天,谭惜才想起她是丢下白太太跑回来的,于是满怀歉意地给白太太去了个电话。
白太太没有说什么,也没问她究竟所为何事,只是询问她想要达到的目的,目前达到了没有。
这句话在谭惜的脑子里转了个弯,谭惜立刻就明白过来她是在暗指着什么。
“暂时还说不好,不过,我很感激您让我加入这个组织。”
“你不用对我心怀感激,即便不是你,而是别人想要加入,我也同样不会拒绝。”
又与白太太客套了几句,谭惜挂断电话后去厨房把小火煨着的汤锅关了火。这几日,她每天都要去医院探望陆母,将各种补身体的汤炖着不重样,虽然陆母还是没有好脸色给她,但她还是日复一日没有中断过。
她想尽力帮陆离分担上一些,她在公司的事情上帮不了忙,但照顾他家人这些事,她还是力所能及的。
如往常一样,陆母倚靠着病床,头上戴着头罩,手上拿着婴儿玩具逗染染玩。
房间里拼着飞机模型的等等一听到谭惜的脚步声,立刻丢下玩具欢快地喊了一声:“麻麻!”
谭惜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先和陆母打了声招呼,等了半天没有等到陆母的回应,又习以为常地将汤罐放到床头柜上,拿出柜子里的碗匙去盛汤。
“你不用跑到我这里来献殷勤,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样子。”陆母冷冷说了一声。
谭惜舀汤的动作一顿,然后继续着动作,没有言语。
“陆离他爸爸呢?他爸爸怎么不来看我?”陆母又问。
谭惜握着汤匙的手微微一颤,眼里铺满无奈。在此情此景下,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陆母开口说陆家的事。
“你说话啊,你哑巴了吗?”陆母的情绪很激动,伸手就去扯谭惜的衣袖,“他爸爸呢?还有陆离、陆晟,他们好几天都没有来看过我,你快点和我说发生了什么事!”
“伯母……”谭惜垂下眼睫。
陆母却忽然收回了手。
“你以为你不说,你们都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陆母笑着,语气森然又带着自嘲,“他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是吧,他早就厌烦了这个家了,恨不能离我们远远的,现在他总算是称心如意了。”
谭惜站在一旁,不知该作何回答。
“除了这件事,你们还有什么是没有告诉我的?”陆母的表情出乎意料地平静下来,“都说出来吧,放心,这一次我受得住。”
谭惜轻轻叹气,看陆母的表情,猜测她心里已经知道了个七七八八。
即便再怎么隐瞒,最后也有纸包不住火的那一天。
于是,她将陆家近日来的事情粗略说了一遍。
直到她娓娓讲完那些事情,才发觉陆母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这一瞬间,她开始同情起这个往日高高在上,现在却脆弱无助得与普通妇人没有区别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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