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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凡自然知道老中医话语之间的含义,而杜甫三人的表情也就好像挨了当头一棒一般,变得失落,毕竟老中医在这贫民区的地位是超然的,很多大医院都治不好的病老中医来一套望闻问切,弄弄针灸,开上一副药方子,即使不能痊愈,也能起到惊人的效果。
“前辈既然不知道我如何治疗,又如何断定我一定治不好呢?”陆小凡被人如此质疑,心中也有些不爽,虽然内心很尊敬老中医,但还是忍不住反驳道。
老中医呵呵一笑,道:“那你看吧,我看你也确实是像个学医之人,我也有我的规矩,只要是我已经接手的病人,倘若被别的医生治疗,那我此生不会再理会这个病人的治疗。”
老中医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小护士急了,小护士在诊所待了挺久了,对于老中医的医术和脾气也是十分了解,其一,医术十分的高超,其二,言出必行。
而小护士自然打心底里对于外来的陆小凡充满了怀疑,而且内心也是向着杜甫祖孙俩的。
“杜甫哥!”小护士喊了一声杜甫的名字,急切的看着杜甫。
杜甫面色纠结,陆小凡是主动找上了自己的,而且看陆小凡的样子,也不像是个骗子,如果是个骗子能骗什么,自己也没钱,也没势,所以杜甫可以肯定陆小凡是真心愿意帮助自己奶奶治疗的。
但现在唯一无法确认的就是陆小凡的医术,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水平,现在老中医虽然无法治愈自己的奶奶,但是有老中医的照料,以及服用那些必要的西药,自己的奶奶起码是能够保持一天清醒一段时间。
可杜甫自然最希望的是奶奶能够被治愈,这样就可以不用忍受病痛的折磨。
尤其是如果自己现在把陆小凡赶走,那自己也会良心不安。
但现如今确实需要杜甫自己做一个选择,陆小凡和老中医也都是冷眼旁观,只要他选择了其中一个人,另外一个就会撒手不管。
“蒋神医啊,既然是我自己的病,那我就自己做选择吧,对不住你了,也谢谢你这段时间以来对我们祖孙俩的照顾!你们啊,也别为难我孙子了。”
谁都没想到,突然开口的会是老奶奶,老奶奶一脸歉意的看着老中医,老中医对于这个被病痛饱受折磨的老人还是很仁慈的,见是老人开口,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看了陆小凡一眼,挥袖而去。
小护士那个急啊,道:“奶奶,您别冲动啊!”
老奶奶摸了摸小护士的手背,看了小护士一眼,平时其实由于杜甫忙于赚钱,这段时间老人和小护士之间的交流反而更多,而二人也是十分有默契。
只是这一个眼神,小护士就明白了老人的意思。
老人这个选择不是更相信陆小凡,恰恰相反是不相信陆小凡,但同时也正因如此,老人是希望通过这个选择,就可以解脱,因为在老人的印象中,如果没有老人的医治,那自己肯定撑不了多久。
到那时候,恰好是一个解脱,给自己一个解脱,也给自己的孙子一个解脱。
小护士流下了眼泪,而杜甫看到小护士的眼泪,也是对于奶奶突然的选择恍然大悟,眼圈又红了,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陆小凡在一旁摸了摸光头,无言。
既然老中医已经决定不治疗老人,那就要把老人接回家,在小护士的帮助下,三人好不容易才把老奶奶接回了屋子。
打开房门,看到眼前熟悉的场景,老奶奶长舒了一口气,道:“算算我也有一两年没回家了,一直都是在蒋神医那儿躺着的,这家里收拾的真干净啊,欢欢,你说像咱们杜甫这样的好男孩儿,是不是特别好啊。”
欢欢红着脸点了点头,瞥了一眼杜甫,这根木头却在屋里忙活着烧水,但欢欢越是看到杜甫这样,就越觉得杜甫好。
四人围坐,陆小凡开始了对于老人的诊断。
为了让此时稍显的压抑的氛围活络一点,陆小凡决定露一手,右手轻轻一挥,十几根银针带着红芒悬浮在了手心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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