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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熙听罢,马上让乳母过来将孩子抱下去,又吩咐丫鬟准备膳食。
用过饭,孟瑾瑶又想睡觉了,这时已经时候不早了,顾景熙去净室洗漱一番,便回来陪她一起睡,她还在月子中,可也没像别家夫妻那般月子期间分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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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顾景熙老来得子的事,已传到各大臣家中,就连平民百姓也有不少人得知了此事,大家一起谈论,知道的人也越来越多。
景文帝从心腹太监口中得知此事,心里也替这位臣子高兴,道:“准备一下,朕要亲笔写一道圣旨。”
公公跟随景文帝多年,对景文帝的行事有所了解,迟疑地问:“皇上,您这是要写册封顾四公子为长兴侯世子的圣旨?”
景文帝颔首道:“这是顾爱卿的嫡长子,理应立为世子,明日是洗三宴,你说这道圣旨在洗三宴下,还是在满月宴的时候再下旨?”
公公听罢,就想起昨日临安侯请封世子的奏折,心中感慨,长兴侯还真是深得圣宠,别家的世子还要上奏皇上,请求皇上册封,而长兴侯府的,都不必长兴侯亲自请封,皇上就已经亲笔写圣旨了。
公公想了想,回道:“皇上,奴婢觉得满月宴那天下旨比较好,那天的宾客多,虽说长兴侯不是那种好面子的人,但这份体面他肯定喜欢。”
景文帝点了点头,赞同了心腹太监的话,宾客多的时候下旨,让大家都见证长兴侯府有新的世子,洗三宴那天差人去顾家送上一份礼品即可。
片刻后,景文帝又问:“顾爱卿嫡长子的大名如今定下来了没有?”
公公回道:“这个奴婢尚未听说,不过您想如今提笔写圣旨,名字那里可以先空出来,等得知顾四公子大名时再写上去。”
景文帝听罢,马上就让心腹太监笔墨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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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顾景熙完全没想过景文帝已经准备册封他儿子为世子的圣旨,他目前也没想起世子的事,还在想着如何跟儿子争宠,儿子才刚出生,阿瑶的注意力就已经不在他身上了,说话的时候三句不离儿子,甚至昨夜听到阿瑶讲梦话都喊着儿子的小名,更是把他整郁闷了。
忽然间,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声音里透着笑意,问他:“顾曜灵,老来得子的感觉如何?”
顾景熙缓缓抬头,见祁蕴文笑眯眯地看着他,他微微摇头:“不如何,就感觉他小小年纪,还挺有本事的。”
祁蕴文茫然:“他昨日才出生,能有什么本事?”
顾景熙语气幽怨地回道:“别给我装,你是过来人,你懂的。”
闻言,祁蕴文若有所思,很快就明白过来,随即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并假情假意地安慰他:“曜灵啊,你就看开点吧,女人有了孩子,心思肯定不会在丈夫身上的,特别是刚有孩子的时候,那新鲜劲正猛,但是等孩子长大一些,特别是到了调皮的年纪,她就想起你的好,又将一颗心扑在你身上了。”
顾景熙问:“你指的心思扑在你身上,就是孩子调皮的时候,嫂子舍不得打孩子,转头就收拾你这做父亲的,收拾完你感觉过意不去,又哄你两句?你吃醋跟她闹脾气的时候,她给你绣个香囊就把你哄好了,结果你转头发现她给孩子做了一套衣服,香囊只是顺便给你做的?”
祁蕴文:“……”
怎么能说出这种戳人心窝子的话?
很快,他连连摇头,嘴硬道:“话不能这么说,我小时候也挺调皮,孩子的性格随了我,她这不是生气?我让她收拾我一顿她就解气了,这跟打情骂俏似的,无伤大雅。至于给绣个香囊哄我,却给孩子做衣服,那不是孩子闹腾的吗?我又不是孩子,不需要这样哄。”
顾景熙觑了觑他,想要嘲讽两句,但是想了下,依照阿瑶对晚晚的稀罕劲儿,墨白的现在,可能就是自己的未来,说话还是得悠着点,免得将来被嘲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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